田青青從速給她換下來,把尿濕的褯子洗洗,搭在晾衣繩上;把濕褲子埋進沙土裡,用手拍拍,qi乾內裡的水分,然後放到太陽底下曬。
固然如此,5、六條小褲子,十多塊褯子仍然倒替不過來。
田青青內心卻酸酸的:這是神馬和神馬呀,兩世二十九歲的智商,卻用一塊假糖果來胡弄一個還在吃奶的孩子——固然這個孩子是本身,並且還是一個傻精吃!
但是,究竟並不像田青青設想的那麼簡樸。
田苗苗可不管這一套,兩眼一瞪,一“吭哧”,一泡屎就拉出來了,弄得滿屁股滿褲子都是。田青青隻好把她抱到屋裡,換下小褲子,用溫水給她洗潔淨小屁股,然後把小褲子用刷子在沙土裡刷刷,拆開,洗淨,曬乾,預備早晨母親重新做。
田青青把手一揚,拋棄了“糖果”,然後對她說:“甜甜飛了,快找媽媽吃兜兜(奶的代稱)去吧。”
鄉村裡有一種風俗:人死今後,會在腳上繫上絆腳繩。以是出世後當要會走的時候,就要把這個絆腳繩給剁開,孩子才氣順順利利學會走路。普通人家都要給孩子停止這個典禮。
田青青心生一計,在地上撿了一塊兒小坷垃抱在內裡,做成糖果狀,然後對還蹲在地上的田苗苗說:“苗苗,站起來走路,姐姐給你甜甜吃。”
田青青對田盧氏有了一絲兒好感。
田苗苗公然晃閒逛悠地走了兩步。
田苗苗卻讓人費了一些周折。她見郝蘭欣拿東西(切菜刀)過來了,就一向扭頭看,任憑前麵的田青青如何引逗,就是不往前走。郝蘭欣從速把菜刀放到背後,可田苗苗一下蹲地上不起來了。拉起來蹲下去,拉起來蹲下去,反覆了n次也冇勝利,把田青青和郝蘭欣都急壞了。
當田苗苗能盤跚著本身伶仃走兩步路的時候,田青青從速給郝蘭欣陳述了這個好動靜。
田青青感到很滿足。
田青青擺佈不了這統統,便想經心極力地照顧好田苗苗,分擔父母的重擔。
因為田青青的頭還冇有完整好,郝蘭欣就把掃天井的活兒強行安排給了大兒子田幼秋(田盧氏重男輕女,從不叮嚀孫子乾活),本身則把餵雞的差事攔下來。夙起做熟飯後,給雞剁菜拌食,喂完雞本身再沖沖吃口飯,然後去出工。
顛末幾天的儘力,田苗苗大有長進,會說“粑粑”了,想尿尿的時候,就抓著褯子喊“粑粑”,要不就看著田青青的臉,“嗯嗯嗯”地叫,一把她,果然尿了(或者拉了)。偶然候還會本身gu丟下,看的細心點兒,普通不會尿褲子。這讓田青青大鬆了一口氣。
郝蘭欣從速把田苗苗抱起來,解暢懷喂起奶來。
田青青起家到炕廚的抽屜裡看了看,見內裡的糖果都已經吃完。再也冇東西能夠拿給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