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斯須,本來慘烈的血跡就規複了潔淨,隻是地上再潔淨,也在燕帝心中種下了一道印象。
“是,是,謝過父皇。”梅鈺麵帶欣喜,臉上全然都是高興之色。
燕帝見他神采不似作偽,倒是臨時放下了心中芥蒂,慚愧之情占了上風,“罷了,你此番受了無妄之災,朕以後會賠償與你,你先下去吧。”
他的目光再次掃向低垂著頭的七皇子,與此人的實在臉孔比擬,現在的七皇子,哪怕麵龐精彩娟麗,也實在是讓人感覺無趣了些,無妨就讓他來突破這張膽小到讓人生厭的神采,也更加風趣一些。席步芳的雙眼閃過一抹光芒,正籌辦開口的時候,卻被燕帝給打斷了。
鮮血淋漓,刹時就嚥了氣。
“父,父皇。”梅鈺惶然無措,卻像是才反應過來席步芳方纔說了甚麼,顫著嘴唇道:“九,九皇弟他……”
王福頓了頓,才道:“殿下賢明神武,胸中自有丘壑,天然是統統都在掌控當中的。”
“是。”王福一口承諾。
一旁的襄妃不乾了,“皇上,這明擺的事情,您如何就……”
“林將軍稱,當年五皇子是被當年打入冷宮的晨妃下的毒,這宮女也是受了晨妃教唆。”
燕帝朝他看過來,頓時讓王福喃喃了,“是主子嘴笨,嘴笨。”
“是甚麼,說!”燕帝的視野仍然放在林貴妃的身上,未曾移開。
此次倒是輪到江美人麵色大變,大喊冤枉了。
“以是你的意義是,你本身就冇有涓滴錯處了?”燕帝問他。
想明白這些,燕帝就對王福說道:“將明天太醫對小七的考語傳出去罷。”
話說回到南書房,江美人替林貴妃拉走了一些仇恨,但是另有襄妃在呢,有驚世之才的五皇子因為中毒而廢弛了身子,這件事,也夠江美人吃上一大壺了。
隻是,正在燕帝籌辦措置林貴妃之時,王福對燕帝道:“陛下,林將軍求見。”
“還是陛下想得殷勤,七皇子自幼喪母,也幸虧身邊有皇後孃娘派到身邊的人隨時看著,陛下才如此放心。”
“嗬。”燕帝冷冷一下,嗓音微微轉冷,“隻是有些人,怕是已逐步健忘了,這大燕的天下,到底是在誰的手裡拽著的了。”
“早朝已過,林卿有甚麼事情不能明天早朝再說。”燕帝聲音淡淡的,目光卻一向放在林貴妃竄改的臉上。
“到底還是朕虧欠了,竟讓人對小七下了那般暴虐的藥劑,如果秦雪地下有知,怕是又要怪我了。”燕帝可貴地暴露了頹廢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