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賠笑道：“此野物喚作大犬，為媽媽所養。聽聞產自遼東苦寒之地。這犬脾氣凶悍，最適夜間看家護院兒。前次一毛賊潛入，便被大犬生吞活剝，死狀極慘。”

我們被龜公引至二樓的雅間。雅間內陳列講求，桌上擺放青花瓷器，牆角古琴靜置於案，窗邊翠竹輕搖，很有幾分文人騷人的風味。

聽瘦子這麼一說，黑子幾個都如有所悟的開端品茶。要不是瘦子是穿過來的，我還真覺得他是這裡的老主顧。

黑子問道：“他們這是在乾嗎？”瘦子不屑道：“嗨，都是一群爭風妒忌的冤大頭。這叫打茶圍，近似網紅直播裡的打賞。打賞最多的就是榜一大哥了，當了榜一大哥纔有機遇約花魁。”大沙魚恍然大悟道：“敢情網紅直播的老祖宗就這兒。”

半夜一點，我們二十多小我貓在蘭亭樓劈麵兒的屋頂上。我對身邊的瘦子小聲道：“我說你都過五關斬六將了，如何不做今晚的入幕之賓。”瘦子冇好氣道：“那兒他媽是狼窩，誰曉得早晨會不會被大卸八塊餵了狼。”

大堂上龜公唱到五百兩時，四周都冇有人再喊出高價。不曉得瘦子哪根筋搭錯了，對著樓下喊道：“我出八百八十八兩！”嘩的一聲，樓下世人收回一聲驚呼，都把瘦子盯著。毫無牽掛，今晚花魁就花落我們這兒了。我心想，她如果瞥見屋子裡有六小我，會不會感覺這筆買賣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