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沙魚摟著身邊的女人，衝我體貼道：“連長，你肚子如何了？拉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猴子手裡捏著一隻雞腿，衝我晃了晃：“連長，快來坐下，這兒的酒菜可香了！你再不來，我可就把你那份也吃了！”

我頓時一愣，這不是膾炙人丁的路難行嗎？莫非她冇傳聞過？不對啊，官宦人家的蜜斯哪有不曉得的？便摸索道：“娘子所學多少？”

她一邊用手在我胸前劃圈，一邊輕聲道：“夫君真乃彼蒼護佑之人！奴家自回宣府，便聽聞教中兄弟傳言，一夥歹人慾往老鴉灘劫殺民船。奴家一時獵奇，便想探個究竟。未曾想，正撞見夫君大展神威，將那幫韃子殺得片甲不留。奴家內心歡樂得緊，便一起隨夫君到了這兒。誰料韃子陰魂不散，竟也跟到此處。好巧不巧，奴家正撞見賊人慾往飯菜下毒。奴家豈能容他？便手起刀落，成果了此賊，以免再四周害人！”

隻聽九麵狐抿嘴一笑：“嗬嗬嗬嗬，夫君雖是神使，也不成迷戀歡娛傷了身子骨。奴家早已勞累，不堪撻伐，還望夫君顧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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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了我一眼：“夫君神通泛博，還須得小女子保駕護航？嗬嗬嗬嗬，奴家此次哪兒也不去，暗中服侍夫君擺佈可好?”

她低下頭柔聲道：“奴家癡頑，不及夫君萬分。先生以《千字文》啟智，《弟子規》立德，《增廣賢文》處世。而後教習經史子集。怎奈家中橫遭變故，便隨恩師四周流落，偶然肄業。”隨即眼圈一紅。

她微微一笑，抬手撫上我的臉頰，指尖悄悄劃過：“好教夫君見笑，賤妾尚未行至太原，便驚聞凶信。道是大事敗露，官軍正四下緝捕教中兄弟。待至太原，妾暗中刺探，方知此舉乃田姓先生與教主同謀。怎料教中生出天殺的賊王八，竟將此事說於官軍邀功。那官軍便趁夜黑風高之夜，偷襲太原幾處堂口，折了很多兄弟。幸得教主早有安插，廣佈暗哨，教主與眾兄弟方纔得以脫身，逃過此劫。這趟風波叫民氣頭火起，恨不得立時尋那奸邪賊人一刀成果！”

我聽完先是一愣，但又在道理當中。本來她早就曉得我的來源，之前一向冇有點破。便抱緊她道：“娘子如此提點為夫，莫非再要離我而去？”

這時，對講機又傳來瘦子的聲音：“我說世傑，你是掉茅坑裡了？你拉了都快倆小時了。這女人但是一向乾等著。你如果再不上來，我和大沙魚就下去撈人了。”這瘦子如何老是絕望。人家大老遠的來一趟，多玩會兒不可嗎？

我順勢摟住她的腰，獵奇道：“娘子為何至此？莫非大事已成？”

俄然我身上的對講機傳來瘦子的聲音：“我說世傑，你拉個屎如何拉這麼久。女人們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了啊。從速的返來，快返來。”

正要起家回房，九麵狐順手把對講機拎在手裡閒逛：“嘻嘻，夫君此等寶貝贈我可好？”

瘦子立即湊過來，給我滿上酒，擠眉弄眼道：“世傑，今晚大夥是不醉不歸！”大師轟笑起來，雅間內胭脂酒香氛圍熱烈，彷彿將內裡狼籍的天下隔斷開來。

我腳步踏實地推開雅間的門，扶著腰故作平靜地走出來。剛一進門，就聞聲瘦子扯著粗大的嗓門兒喊道：“哎喲，世傑，你可算返來了！我們還覺得你掉茅坑裡了。”他說完，本身先哈哈大笑起來，手裡的酒杯都差點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