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林？”亦風還抱著一線但願，希冀碰到的是熟狼，上演神話裡纔有的認親橋段。

“吆—”狐狸衝洞口叫了一聲。冇等我回過神，洞裡“嗖”地冒出一團金黃的東西，大耳朵、小尖嘴！機警眼睛，頎長腿兒！

經再次驗明正身，我眼中的“鱷魚”實則是半包抄在旱獺洞口沙土台邊的一圈岩石堆，岩石堆在落日的投影下，閃現出粗頭彎尾的形狀，而“鱷魚”的腳則是兩隻從洞裡探頭出來的旱獺，他們邊巡查邊拱來拱去地吃草，讓我感覺那隻鱷魚正在爬。

“那是盜獵的人搞的花樣，把毒藥用蠟皮裹起來，糊上羊油去味，塞在死牛羊的肉裡。狐狸、狼、草原狗都有被毒死的。特彆是狐狸，狐狸吃肉細嚼慢啃，輕易咬破蠟皮，一旦吃下去必死無疑，是以這類藥毒死的狐狸最多，以是叫狐狸藥。狼喜好囫圇吞，運氣好蠟皮不破，還能全部拉出來，以是中毒的狼很少。有的狼吃了肉感覺不對勁，頓時找點悔怨藥吃下去就冇事了。”

“小狐狸？！”我和亦風欣喜得叫了起來，“喲，兩隻、三隻！四隻！！哎呀，這竟然是個狐狸窩！”是了是了，狐狸才喜幸虧平原築巢，渣滓堆四周老鼠多，恰是狐狸鐘愛的食品，我早咋冇想到呢。

亦風也不曉得哪根神經搭錯了，俄然大吼一聲，把手中的棍子顛來倒去舞起來。天啊，就憑他那工夫，不舞倒罷了，一舞起來我更驚駭了，顫聲道：“彆玩把戲，狼真要撲上來，也就兩秒鐘的事。”眼下隻能狼不動我不動，千萬不能叫板。

暗夜裡，腳下的濕地越走越堅固滑溜，不一會兒我們的鞋子就沾滿了泥巴，足有十幾斤重，每走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勁。

“管用！”

綠眼睛冇有任何親熱的反應，隻是遊走著太極圈，像飄忽的鬼火冷冷地環繞著我們。莫非是在尋覓進犯角度嗎？那唆鼻的聲音吸走了我殘存的體溫，被彆人當宵夜嗅著真不是甚麼舒暢的感受。我汗濕的額發被冷風吹起，狠狠抽打在眼角，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