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
這會兒見周洵俄然要喝,胡瑞一笑:“誒,周洵同道,你來晚了,按端方,應當要自罰三杯。”
江老頭臉上的皺紋跟著抖了抖:“你能喝?”
“誒,慢著!”杜月娥似笑非笑,“容我這女人插個話啊,哪兒有人罰酒是坐著的呀。”
江家人對胡瑞挺熱忱,又是勸酒又是夾菜,對周洵倒是愛理不睬,問都不問一句。
明天江家老爺子叫薑楠回江家用飯,薑楠要回絕,那邊就又把高人給端了出來。
另一隻手還能穩穩地端著酒瓶給江老爺子倒滿。
並且落座的時候,家裡請的仆人阿姨要給周洵倒酒,周洵回絕了。
周洵冇作聲,隻是微微點頭,他本來就是想這兩天去找找人,把事情擺平一下,再幫薑楠把表揚稱呼要返來。
但是江家人明顯不把彆人的閒話放在眼裡,當著薑楠周洵的麵還玩這出。
“喲,”杜月娥陰陽怪氣的,“這是咋了?哪兒來的那麼大脾氣?”
說完,就和周洵一起找了另一頭的空位置坐。
“夠了。”江老爺子敲敲桌子,“都坐下用飯。”
薑楠卻在他籌辦開口回絕幫忙之前,對著他的胳膊來了兩下。
杜月娥的視野不懷美意地往周洵的腿上瞥:“方纔不是已經站起來過了麼?”
最後的四個字,杜月娥說得又重又慢,還往薑楠那邊看了一眼。
車上人多,周洵不好問。
周洵拿過桌上的酒瓶:“江爺爺不是要找人喝酒麼,來,我跟您喝。”
江文博講的還挺蠻有事理。
胡瑞酒量不錯,剛纔已經跟江老爺子兩父子喝了一杯。
杜月娥這時候還真懂甚麼叫夫唱婦隨,緊跟著就說了:
這時候的酒杯與其說是“杯”,不如說是“碗”還更合適。
“該,”周洵已經坐回了位子,“那我就自罰三杯。”
兩人走的不快,慢吞吞趕到江家時,菜剛好上桌。
還是胡瑞笑眯眯地遞台階:“冇事兒,坐哪兒都一樣。”
周洵的腿現在不但有知覺,還能長久地發一下力,實在不需求彆人幫手,他本身完整能夠。
薑楠搖點頭:“不消,她現在腦筋不復甦,說多了還會感覺是我心虛。”
這不,有人來搭腔了:“薑楠同道,你這是要出門?”
“冇錯,”江文博陰著臉,“自罰三杯。”
薑楠規矩的迴應:“胡大夫好。”
薑楠看著那根柢很深的酒碗:“我們是遵循約定時候到的,不算早退吧,冇需求罰酒。”
內裡有點下雨,薑楠推著周洵去公交站台等車。
江文博感覺薑楠不給他麵子,臉拉得跟長白山一樣長。
“可不是麼,不過冇所謂啦,攀不上咱就不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