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臉……”周婭細細地往周洵傷疤處看，“這、這——媽！你過來看呀！”

藥膏是涼的，薑楠的指腹是溫熱的，一冷一熱剛好中和。

“懷上了？”葉大姐那神采，就彷彿人家就不該有身那樣，“如何地就懷上了呢？”

“媽！您瞧瞧哥的臉！”周婭指著周洵，“是不是不那麼紅了？”

“周家嫂子，我本日跟過來是特地要感謝薑大夫的。”

“那不都多虧了薑大夫嘛，”姚母瞧見正在走近的薑楠，進步了點兒聲音，“薑大夫，曉生明天送梅芳到縣裡一個老大夫那邊診過了，確切是您說的那樣！”

周母一開門，發明門外頭站著的不止姚老夫，另有他阿誰身材衰弱，極少出門的媳婦也一併跟著，驚奇之情溢於言表。

擦藥的當晚，周洵就感覺臉上一陣陣的發燙，就像傷疤以下有甚麼東西在衝破囹圄，重獲重生似的。

周洵被疤痕覆蓋的半邊臉一點也不像純真的燒傷，那些肉痂內裡彷彿藏了火似的，不時都是紅得發黑的色彩，看上去很可駭。

周洵洗臉時特地找周婭要鏡子，他想看看臉上的環境。

一見周家這幾位都在院子裡杵著，中間還圍著周洵，不由問了一句：“咋啦？”

薑楠靈敏地捕獲到了周洵的視野，還能對著他暴露冇心冇肺的笑。

雞蛋在村莊裡頭那就是硬通貨，除了各種票以外，村民們都喜好拿雞蛋做情麵，或者換東西。

“不靠近我如何擦得均勻？”薑楠冇往深處想，“這藥固然好，但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很難抹開，如果不抹開來的話，藥效會有損，並且糊巴巴的也欠都雅。”

“不是，我也冇彆的意義，”葉大姐倉猝改口，那眼神不懷美意地落在薑楠身上，“欸，薑大夫啊，你既然能診出喜脈，能不能給我看看我家豔春肚子裡懷的是男娃還是女娃？”

“乾——乾啥？”薑楠打嗬欠的行動停在一半。

薑楠將藥碗裡的最後一抹膏藥填上週洵眼角的傷疤，碎碎唸叨：“這藥可貴，不能華侈……但願你自愈才氣強點兒。”

他企圖在對方身上尋覓出扯謊的蛛絲馬跡，但是料想當中的失利了。

周母衝動道：“小楠啊，旁的話我就未幾說了，如果周洵能好，彆說規覆成之前那樣，哪怕就是好轉一些——你就是我們周家的仇人呐！”

“明天薑楠給我抹了藥膏……”

“欸，來了！”周母曉得現在兒子要用的藥都是姚老夫那邊給的，對他的態度比以往更多了親熱，“姚大哥，你昨日不是已經開送過藥了？哎喲，嫂子也來啦，快出去坐。”

如果不是因為與薑楠簽過和談，周洵乃至有種要把人趕走的率性設法。

說著，姚母提了提手裡頭拎著的竹籃子：“這是我自家的笨雞蛋，拿去給薑大夫補補。”

“對對對！我們是一家人！”

姚老夫過來得早，恰好家家戶戶都還冇出工，這會兒恰是圍著周家都雅熱烈。

不過，既然大師都這麼說，再加上昨夜的奇異感受，周洵悄悄感覺薑楠的藥確切有神效。

大師聽得薑楠的聲音，刷一下全往她望了疇昔。

周婭彷彿也有話要說，可就剛幸虧她張嘴的當兒，院子門頭上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緊接著有人喊：“薑楠同道！薑楠同道！我是姚老夫，勞煩開個門。”

姚母脾氣好，聽她如許說也忍不住拉下臉：“你這話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