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自個兒，會很肉痛。”

麵前女人明麗鮮豔，秀美昭華。瓷白細緻的肌膚，水水嫩嫩，比之十五六餘少女涓滴不差。黛眉似籠著煙雲，一雙漾漾美眸氤氳琉璃。便是一語不發，隻這麼悄悄盯著人看，卻也含了萬語千言。

噗嗤一聲笑出聲來。Boss大人此話一出，慕妖女蹬鼻子上臉。“您給寵出來的，怪不得臣妾。”小手爬上他眉頭，小妖精笑得甜膩，摟著他幾下便磨得宗政霖冇了脾氣。

回身瞪著眼眸，將那膩在親爹身上，賴著不肯樂意去書房習字的懶丫頭唬得癟了嘴，乖乖從宗政霖身高低來。又自個兒牽著趙嬤嬤手，兩步一轉頭，望著天子，奶聲奶氣表了她非常捨不得。“遲遲隻去一會兒。還得返來陪父皇用膳。”

“若然朕下旨又當如何？”顯見是動了火氣。

怎就趕上這麼個折磨人東西！實在叫人又愛又恨。

乖乖等了半晌，慕妖女眸子越睜越大。怎地那玩意兒冇見消火，反倒愈發精力了？再偷看一眼抱著她的男人，宗政霖閉著眼眸，額頭密密出了層細汗。

萬歲爺一句話，誇得一大一小俱露了笑容。慕妖女背對著人，越發作姿擺態，拿著把鏡擺佈瞅瞅，又挑了支素雅白玉釵，配了耳墜子，方纔對勁乾休。

麵上有些發熱，不難猜出他避著人往背麵何為。自慕大人過世，他便一向忍耐著，連昔日那些花腔也冇叫她服侍。實在想得緊，也不過抱著她密切一番，過後俱是倉促拜彆。

氣嘟嘟蹙起眉頭，扭著身子不依不饒。“您又不待見她，何必強了臣妾給她叩首。”

曉得慕夕瑤對慕敬箴恭敬，他又豈會在這當口叫她難堪。

“萬歲爺您彆活力，臣妾不是咒您。臣妾這意義，是不肯走在您背麵。看了母親那般難過，臣妾想著如果換了自個兒，會很肉痛。”

清楚看出他眼底迫人意味，摟著他脖子，胡亂蹭了蹭，半晌才嗡著聲氣，軟軟回了句“不肯。”

拽著他冠帶，慕妖女小聲替自個兒辯白。“怕疼，還怕冷。”

男人背脊一僵，顏麵馬上掛不住了。“再動，信不信朕清算了你！”

耳畔是她低聲淺語，輕緩溫和。宗政霖側躺錦榻，單手支肘，鳳目半合。

生同穴，死同衾。伴王之測，必會是她。

“便這般不肯向她低頭？”

腹下脹痛難耐，宗政霖黑著臉獨自往浴房裡去。“莫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