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中穿戴比其他人稍稍麵子幾分的宮女上前一步來，躬身施禮，恭敬道，“回淑妃娘孃的話，我家娘娘差奴婢等過來，是來請娘娘明日去含光殿坐一坐。”

“如何，本宮不過是身材稍有不適臥床歇息了幾日，容妃莫不是這就覺得本宮快不可了，隨便遣個甚麼阿貓阿狗的，也敢來本宮的芳華殿前撒潑？”

顧傾城對待這後宮當中的妃嬪，大多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井水不犯河水。可唯獨對於含光殿的人，夙來是不待見的，說出話的句句誅心。

以後的幾天時候裡，顧傾城總會抽出一兩個時候的時候，帶著宋承鄞四周玩耍，從西市的特性吃食與雜耍到東市的山珍海味與頗負盛名的梨園，她都帶著他一一嚐遍。

臨走前顧傾城又叫柳綠去她的私庫裡將容妃心心念念想要，最後宋鴻逸卻給她的那尊寶光珍珠珊瑚樹擺件給帶上，一行人這才浩浩大盪出了芳華殿，去往含光殿。

饒是一貫沉穩的柳紅見了，也看呆了半晌，而後冷靜轉過甚去不看她，嘴裡感慨道，“等會兒容妃見了娘娘你這般盛裝打扮，少不得要悔青了腸子。”

這期間顧傾城還到百花樓去了幾次，從鴇母蝶夫人處斷斷續續的曉得了很多關於楚老夫人的動靜，但都是些眾所周知的事，真正的秘聞需求必然的時候去密查。顧傾城留下定金以後，便臨時不去存眷這事了。她十年都等過來了，這一點時候又算得了甚麼呢。

宋承鄞遊移了半晌，歪著頭去看她，“真的嗎？”

顧傾城輕笑道，“本宮就是去拆她台的，她如果順心了，本宮纔會感覺不舒暢。要的就是她不高興！”

本來顧傾城的肌膚白淨細緻，是用不著塗脂抹粉的，隻是這幾日還未曾病癒顯得有些病態的慘白，隻得抹了薄薄一層脂粉，化了個桃花妝，略失赤色的唇上也抹了一層口脂諱飾，淡掃蛾眉，再貼上梅花形花鈿。美目流轉，奪民氣魄，直叫一旁的柳綠看呆了去。

從馬車高低來，坐上宮中的轎輦的時候，他乃至有些依依不捨的望著來時的路。

柳綠聞言，一點不含蓄的咯咯笑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