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今上長眠以後，我大抵也落不得甚麼好了局，到阿誰時候，再冇有人能護你安穩，若你想要持續受人恭敬，便需求靠本身去爭奪統統。”

顧傾城不曉得宋承鄞做出挑選的時候有冇有想得這麼深，但是這都不首要，隻要他選了第二條路，將來總會再遐想到這些的。

冇一會兒他便將全部故事讀完，此次全部話本中再冇有一個字是他不熟諳的。這是他讀過的統統話本中，最為淺顯易懂的一個故事了，通篇遣詞用句極其簡樸易懂，所描述的也是一個極其簡樸的故事，不像之前那些故事一樣，或是跌宕起伏牽掛叢生，亦冇有神妖怪怪發揮讓人詫異不已的神通，隻是報告了一個誓死保衛國門的將軍的故事。前麵大部分內容都極其平平，隻是到最後部分有些感慨。

他才學完根基蒙學讀物的時候，她丟給他的話本都是些極簡樸的，跟著他所學的東西越多，她再拿來的話本，也垂垂變得龐大難以上口。

顧傾城似是被他的聲音驚醒，這纔回過神來，眼中情感很有些龐大，沉默了好久，才道，“你可曉得，故事裡所描述的陳國在那裡嗎？”

顧傾城隻給了他挑選，卻未曾與他闡發兩個挑選各自的利弊，因為她感覺宋承鄞現在一無所知，而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如果她將統統都攤開了跟他說，或許會影響了他的挑選，不如甚麼都不說，讓他憑直覺去選。

這一天午後，宋承鄞練完字以後，顧傾城也睡醒了，枕著引枕發了一會兒呆，復甦了些許以後，纔將他喚出去。

“你這麼聰明，必然能聽懂我說的話，對吧。”最後這一句，她的語氣篤定，而非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