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應下,退了出去。
他從醫幾年,因為家學原因自小耳濡目染,有了必然的根本,再加上本身也是極具醫學天賦的,是以醫術還稱得上不錯,彆的不說,起碼安神的熏香該是甚麼模樣甚麼味道,他是不會弄錯的,而柳紅方纔所拿的,底子就不是他所曉得的任何一種。
顧傾城微微點頭,站起家來出了屋子,走到宋承瑀的門前,表示柳紅敲響房門。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有其主必有其仆。
以俯視的角度看去,青年的側臉表麵光鮮,劍眉入鬢,睫毛纖長,隻是神采慘白得有些嚇人,唇上也幾近看不到一絲赤色,他悄悄躺在地上,卻閃現出一種病態的美來。
顧傾城一臉渾不在乎的神采,微微點頭,“無妨,歸正遲早都是要奉告他的,現在提早奉告他也冇甚麼。”
李修齊看看緊閉的大門,又看看窗邊的柳紅,最後看向顧傾城,用一種驚奇的語氣問道,“安神的熏香?”
李修齊冇想到顧傾城竟然就這麼直白的把這件事擺了出來,一時之間驚奇不已。
“對不起……”李修齊滿臉歉意。
顧傾城麵不改色的點頭。
柳紅一邊輕叩房門,一邊低聲喚道,“殿下,殿下……”
她走近床邊,低下頭看著宋承瑀,神采是一貫的淡然,眼神卻可貴有幾分當真,“你的腿,環境不太妙。”
“走吧。”顧傾城點頭以後,對李修齊說了句話,便回身往屋外走。
顧傾城伸手拂過他的眉眼,低聲似喃喃自語,“為甚麼要這麼早放棄呢,隻要活著纔有但願不是嗎,死了的話,就甚麼都冇有了……我既然能救你的命,屈屈腿上又算得了甚麼,隻要再等等,比及我的慾望達成……”
顧傾城點頭,而後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顧傾城淡淡看他一眼,“冇甚麼,不過是叮嚀柳紅找一些安神的熏香來點上,免得他想不開做出甚麼不成挽回的事。”
但是顧傾城卻能麵不改色必定那就是安神的熏香,再加上方纔柳紅那一番話,神采天然涓滴看不出任何不當之處,若非他身為醫者曉得這此中的貓膩,還真就不會思疑。
或許是因為顧傾城的語氣實在過分平平,宋承瑀聽後,竟然冇有表示出狠惡的情感來,他沉默了好久以後,纔開口道,“我想……靜一靜。”聲音比之之前,更顯沙啞與沉重。
顧傾城未曾理睬他一臉欲言又止的神采,走到隔壁的屋子前,推開門出來歇息,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候,柳紅過來向她稟告,“主子,香已燃儘。”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柳紅,叮嚀道,“去將李修齊叫出去,趁便再叫兩個服侍的人過來,把人抬回床上去,再籌辦熱水以及繃帶,這滿身高低,大抵都得重新包紮一遍吧。”
顧傾城蹲下身來,靠近看他。
李修齊張了張嘴,好半天卻吐不出一個字。
話雖如此說,但是李修齊不是兩三歲的孩子,真就信了這套說辭,不過顧傾城既然不想究查他的任務,他也就識相的不再提起,轉而體貼彆的題目,“你方纔同柳紅女人叮嚀了甚麼,我如何感覺她好似有些驚奇。”
好久也未曾聽到聲響。
不遠處,李修齊站在院子裡,完整的目睹了全部過程,的確能夠說是驚奇得無以複加。
“不太妙,詳細是指甚麼……”宋承瑀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