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行來,兩人除了用飯跟歇息以外,其他時候都在趕路,花了半月不足的時候,便趕到了源縣。
這時,帳篷簾子被人從內裡撩開,冷風一下子灌了出去,宋承鄞心境是以略微平複下來,他轉頭看去,隻見劉昭正哈腰鑽了出去,久經戈壁風霜而顯粗糙的臉上,帶著難以忽視的笑意。
劉昭笑道,“將軍方纔差人來奉告,準了我的假回家探親,我都兩年冇歸去了,不曉得家中現在是個甚麼模樣了,我前年歸去的時候,大哥家的小子纔剛出世,跟個猴子似的,皺皺巴巴的。”
信中未曾提及姓名,隻以二哥代稱,說年關之前,二哥不幸遇險,雖性命無虞,倒是傷了腿再冇法病癒,又隱晦提及母親的籌算,餘下諸事甚多,信中不能儘言,讓他回家商談。
“劉大哥趕上甚麼喪事了,笑得如此高興?”宋承鄞將手中手劄疊好裝複書封中,又塞進衣服前襟,貼身存放。
小廝頓時喜笑容開,一邊讓另一人去稟報,本身則跑過來接過宋承鄞手中的韁繩,麵對劉昭的時候,恭敬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宋承鄞笑道,“那不是要從源縣顛末,恰好我有事須得回家,我們恰好能夠同業。這幾年承蒙劉大哥照顧,此次定然要好好接待你一番,可千萬不準推讓啊!”
宋承鄞被他們打趣著,也不活力,微微點頭,解釋道,“我尚未結婚,送到軍中的衣服等等,俱都是家中長姐籌措的。”
不過也僅僅隻是獵奇罷了,畢竟相互之間家世差得太多了,雖有常言道――高門娶婦低門嫁女,但是也不成能低這麼多。
初來乍到時,對於軍中各種,他大多都不適應,很多事情都是劉昭一手教給他的,是以哪怕他現在官職比劉昭要高,卻向來未曾對他擺出下屬的架子。
“返來了。”顧傾城淡淡道,視野轉向一旁的劉昭,“這位是?”
兩人來到花廳,便見到一紫衣女子正在泡茶,身材曼妙,儀態翩翩。
聽他這麼一說,餘下的人鬨得更努力了。
比擬起他,劉昭就淡定很多了,因為不是他的故鄉,是以冇有甚麼特彆的感受,頂多就是有兩分獵奇。
“我記得劉年老是順州人吧?”
宋承鄞輕聲道,“柳紅姐姐。”
宋承鄞點頭表示不在乎。
宋承鄞拿了手劄鑽進帳篷裡,坐到行軍床上,才拆開來看。
對於劉昭的失神,他並未感覺不當,因為如許的環境見得太多了,任誰見了顧傾城的真容,都免不得失神。
“我家中長姐雖未婚配,但是她的婚事,卻不是我能做主的。”
三年的時候疇昔了,宋承鄞的樣貌產生了不小的竄改,可到底還是少年人,眉眼模糊另有幾分舊時的表麵。
要曉得當朝重文輕武,便是做到了將軍之位,亦無幾人羨慕。
“校尉快說說,你姐姐可曾許了人家?”
將兩人行至府門前上馬,小廝略顯遊移問道,“但是少爺返來了?”
參軍的,向來輕車從簡,是以底子冇甚麼好清算的,兩人就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跟一些乾糧,隨身帶了些銀錢,便分開了虎帳。
這是宋承鄞參軍今後,第一次返來,竟是有種近鄉情怯的感受,越靠近家門,心境越是難以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