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複又低下頭去,一邊持續謄寫,一邊輕描淡寫道,“我本來正愁該用甚麼來由將謝家人請過來,現在他這麼一鬨,倒是便利了我。鄞兒的事,謝家此次怕是也受了很多驚奇,晾著他們這麼久,也該談一談了。”
顧傾城叮嚀完以後,便直接回身往門外走。
“你母後本日便會過來。”
柳紅應下,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宋承瑀,微歎口氣,便也轉成分開,出得門外後,尋了院中的丫環,將顧傾城交代的話叮嚀下去後,直接分開了西廂院子,往府門走去。
睜眼便看到熟諳的帳頂,他微愣以後,側頭看向床外,便看到了顧傾城的身影。
顧傾城俄然笑了起來,“天然是來接你回京的。”
“很多事,實在不在於你說得有多好聽,而在於你做到冇有。今後彆拿本身的身材來開打趣。”
如此煎熬著,不知過了好久,身上的涼意垂垂散去,鼻尖環繞著熟諳而讓民氣安的香味,他悠悠轉醒。
“嗯。”宋承瑀回聲,看著她逆光的側影,不知為何,心下生出一種不安的感受來。
當日下午,這封信便被送出了宋府,快馬加鞭送往都城,在入夜時分,便送到了謝老爺子的書房裡。
顧傾城親身出門來接人。
兩人從屋內走了出來,神采還是,底子無從猜想她們都說了甚麼。
宋承瑀目送著她分開,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屏風後,才收回視野。他看著床側的帷幔,心中倒是在思考著她方纔那番話究竟是甚麼意義。
宋承瑀無端生出慚愧感來,“對不起……”
顧傾城點頭。
皇後沉默半晌,點頭道,“瑀兒那邊不急,我有事要與你說。”
宋承瑀倒是不信她這番說辭,“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說的那番話,以是你要趕我走?”
李修齊在西廂照顧了一日一夜,到了夜裡,宋承瑀的燒便退了下去,不出不測,今早便能醒來。
進得大門後,顧傾城問道,“他在西廂,我這便帶你疇昔。”
顧傾城便聞言,愣了一下,便帶著她去了書房。
翌日,皇後便帶著人離了宮,往源縣趕去。
“以天為被地為席,感受好玩嗎?”顧傾城問道。
宋鴻逸聽到源縣二字,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顧傾城,便不再細問,準了皇後的路程。
她雖如此說,柳紅卻始終不放心,問道,“如果叫皇後孃娘曉得了二皇子殿下的心機,怕是會對主子你倒黴吧?”
顧傾城放下的手中的話本,轉過身來麵對著他,又問了一遍,“好玩嗎?”
柳紅點頭答是,遲了了半晌,又接著道,“二皇子殿下他這般行動,未免也太……”想了想,倒是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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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顧傾城一早便過來了,她在等他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