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利的是姑姑這會兒不在,若不然也能保下她,四蜜斯脾氣來急去得也快,隻要她躲過這個風頭,今後再好好請罪就能揭過這茬了。
隻是這笑容在外頭傳來的喧鬨聲後蕩然無存了。
若不是多年的禮節教養還在,薑梨隻怕要狼吞虎嚥一番了,好不輕易強壓著速率用完第一碗,等著顧鶯又盛了一碗後,眼角眉梢儘是對勁的笑容。
薑梨看到顧鶯帶著人走出去,淡淡地掃了跟在背麵的吳婆子關婆子一眼,“有錯天然是要罰的。你們倆把萍兒給崔嬤嬤送去,就說我這裡用不上她了。”
萍兒眼神閃了閃,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緊接著就重重地叩首,“奴婢該死,胡言亂語誤導了主子,請主子懲罰。”
萍兒一臉密意地表述著忠心,眼裡的淚水半含不墜,望著薑梨的眼神仿若看向最敬愛的人普通。
萍兒這時才發明不對勁兒,四蜜斯脾氣不定,脾氣又大,一不謹慎就輕易獲咎了她,而隻要獲咎了四蜜斯不去掉一層皮彆想脫身,梨香院裡不曉得被趕走了多少丫環。常日裡她為了保住本身的職位操縱四蜜斯的性子趕走好些有才氣的丫環,冇想到本日這禍竟然降到本身頭上來了。
“蜜斯,奴婢如果有甚麼做得不得當的處所,您儘管提點著就是,奴婢是你身邊的人,您如何管束都不為過呀?”
抬眼望去,隻見一紅裙女子,二八韶華,雙丫髻上插著兩支明晃晃的金簪,一搖三擺的從院子中心走過,引得其她丫環搶先恐後地湊上前去施禮問安。
食盒一翻開就一股濃濃的暗香傳來,熬得晶瑩軟糯的白粥,切得碎碎的蝦仁裝點此中,暴露淡淡的粉色,彆的另有一碟小湯包,兩碟醬菜。
珍珠歡暢地垂下頭,滿眼的感激。
原主影象裡這個萍兒也不過是個冇有自主人生的丫環罷了,儘敢放肆到在梨香院在她這個正主兒麵前都疏忽的境地,這是赤果果的喧賓奪主呀,原主竟也能容忍。
“萍兒姐姐,我新繡了纏枝花的襴邊,頓時中秋了,給您做裙裾再好不過的。”
或許薑梨看的時候太久了些,顧鶯稍稍嚴峻地解釋道:“廚房正在籌辦午膳,這些粥還是奴婢朝晨去廚房借了爐子熬的,有些簡樸了,四蜜斯姑息著用些吧。”
萍兒眯著眼笑道:“張廚娘做出來的粥能讓主子對勁那是她的本份。更何況奴婢還特地叮嚀她用上好的蝦仁熬粥,蜜斯您剛落了水,胃口不好,吃些平淡的粥最好不過的。”
薑梨點點頭,不再說話一心用起粥來,一入口,薑梨眼睛便亮了亮,內裡竟還放了鱖魚肉,薑放得正合適,即冇搶了鱖魚和蝦仁的美味,也冇薑的辛辣味。粥的火候也方纔好,入口就能感受米粒的飽滿嫩滑,咀嚼後隻覺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萍兒姐姐今兒這衣裳可真都雅。”
吳婆子與關婆子嚇得對看一眼,梨香院是王府換丫環最勤奮的院子,常日裡送人去崔嬤嬤那大多都是她們在乾,但是,本日要被送走的是萍兒女人呀,這但是秦媽媽的侄女,又是四蜜斯最看重的人,她們哪有阿誰膽量呀。
顧鶯頓了頓,“萍兒女人這兩天許是有些忙吧。”
“萍兒姐姐這點翠簪是蜜斯賞您的吧,上麵的珠寶可晃眼呢。”
顧鶯屈了屈膝,快步往快走去。
薑梨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曉得王妃喜好吃甚麼粥,也曉得大蜜斯喜好吃甚麼粥,可就是不曉得自家主子喜好吃魚肉粥?看著站在桌前賣力演出的萍兒,噴出的唾沫星子濺到桌上,白白搭了一碗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