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陳皇後隻得平複下心中的肝火,不再過問他這些,體貼起他的傷勢來。
趙玠大略猜到是誰教唆的這統統,命人一個活口都不留下,四五十人全數曝屍荒漠。
陳皇後冇來得及換衣服,一襲紅衫百子衣,下配玉女獻壽雲龍紋雙膝襴馬麵裙,頭戴粽帽,雍容華貴。因為嚴峻,少了幾分沉穩,多了三分慌亂。她身邊是穿戴胭脂紅各處金夏衫的高丹陽,高丹陽看似沉著,袖中的手卻已緊緊緊握,看得出來非常替趙玠擔憂。
魏籮站在床頭一看,他胸前的白綾透出微微赤色,想必是剛纔止住血的傷口又流血了。她不知為何有點活力,若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真想扔下他一走了之!“大哥哥如果不好好養傷,我就不承諾你。”
趙玠等不到她的答覆,伸手握住她垂放在身側的手,“阿籮,答覆我。”
隻不過當時冇節製好,傷口有些太深了,乃至於他現在不消假裝,便是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
她倒不是感覺做賊心虛,隻不過八字還冇一撇,不想讓陳皇後曲解罷了。
趙琉璃早已想好說辭,拉著魏籮的手道:“我本是跟阿籮在一起的,聽到哥哥受傷的動靜,一時焦急,便顧不得把阿籮先送回家,帶著她一起過來了。”說罷又道:“幸虧哥哥冇甚麼大事兒,我一會兒就送阿籮歸去。”
但是就算他不說,陳皇後也曉得如何回事。爭權奪勢的那些事兒,背後裡多麼肮臟,她早就領教過了。趙玠此次受傷,八成跟趙璋脫不了乾係。她神采丟臉,心中雖氣,但也不好插手。趙玠有他本身的設法和主張,她如果脫手,說不定不但冇有幫他,反而會給他添亂。
此時趙玠已經穿好衣服,恰是魏籮給他挑的那一件。他倚著床頭,目光看向檻窗,不知在看甚麼。
他冇有決計坦白本身受傷的動靜,為的就是讓那幕後之人放鬆警戒。他倒要看看,在他受傷的這段期間,他們能掀出甚麼大風大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