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的東西登記入賬後,魏籮本來籌算讓金縷去賬房把靖王府比來幾個月的帳本拿來看看,趙玠攔住了她,道:“這些事有王管事做就行了,你纔剛嫁過來一天,不消焦急。”
趙玠舉步,走到她身邊時停了停,道:“你的事情,為兄會上心的。”
終究見完了一大圈人,魏籮跟著趙琉璃回到辰華殿稍作歇息,趙玠則去了麟德殿門前對付那些前來道賀的大臣。
算算春秋,魏籮比她還小了一歲呢。
楊縝想了想道:“我去處靖王哀告,帶你出宮。”
趙玠看著她,伸手把她唇邊一縷頭髮彆到耳後,“你說。”
趙琉璃恍然回了回神,眼睛紅紅的,彷彿方纔哭過,她指了指碧紗櫥內,“阿籮睡著了,皇兄出來看看吧。”
少頃,趙玠心對勁足地坐回原位,含笑道:“真甜。”
好久,趙琉璃才緩緩開口:“楊縝哥哥,你會娶我嗎?”
趙玠含笑不語。
陳皇後看出魏籮的不適,故意讓她歇息一下,“一會還要去祭拜先人,入家譜。琉璃,你帶著阿籮去辰華殿略坐一會兒吧,時候到了母後再命人去叫你們。”
魏籮強忍著不適,把籌辦好的禮品送給幾個女人家,趙琉璃歡暢地向她伸謝:“多謝二嫂嫂。”
陳皇後喝了茶,也有東西要送她,是一個金鼠噬瓜瓞紋的簪子並一對同格式的耳環,簪子做得非常精美,紋路清楚,金鼠的眼睛是用紅寶石裝點的,四周盤繞著幾朵金花,花瓣薄如蟬翼,栩栩如生。陳皇後道:“這簪子還是長生親身挑的,你看喜好嗎?”
魏籮當時恨不得把他踢到床下去。
趙琉璃屈膝跪坐在南窗榻上,對著窗戶內裡喊道:“楊縝哥哥。”
魏籮道:“不必多禮。”
幾人直起家,看到趙玠身邊的魏籮,無一不是冷傲。
魏籮點點頭,當時候她才六歲,現在都疇昔近十年了,冇想到天子竟然還記得。
魏籮抹抹嘴巴,冇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類事,在人的嘴巴裡搶食兒,過分度了。隻不過,雖說責怪,卻也不是真正的活力。
趙玠笑道:“你明天可真能睡,你冇看到,母後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恐怕我把你累壞了。”
趙玠眼神一沉,不動聲色地擋在魏籮身前,對李頌道:“猖獗。”
趙玠被她話裡的“回家”二字媚諂了,手掌放在她的腦袋前麵,低頭壓向她,含著她的唇瓣道:“是,我們回家了。”
說罷,不再多言,走入碧紗櫥。
魏籮洗完澡出來後,身上披一件散花綾長衫,底下係一條薄羅透紗裙,冇有洗頭,頭髮用簪子簪了起來,暴露光亮苗條的玉頸。她走回閣房,正要命金縷和白嵐拿護膚的膏子出去,看到坐在箱籠旁的趙玠時,腳步驀地停了下來。
魏籮聽得耳朵發麻,昂首當真道:“我跟你說端莊的。”
趙玠道:“傻女人,隻要第一次會疼。”
趙玠低低地笑,聲音沉沉的。
楊縝看著她乖乖順順的模樣,眼裡暴露柔光,“我要去南邊一趟。”
魏籮聞言,側目瞅了一眼趙玠,趙玠麵不改色,端的非常安然。
而李頌則直勾勾地盯著魏籮,不說話也不可禮,魏籮看向他,粉唇輕抿,眼睛固然仍在笑,但已模糊透出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