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玠眉梢微抬,卻不籌算放過她:“哪兩頁?”
前麵的魏常弘騎馬跟了上來,問道:“阿籮,出甚麼事了?”
金縷和白嵐乖乖地往下按,一個給她捏腰,一個給她揉腿,力道拿捏得正恰好。
趙玠聞言,不言不語地看了他一眼,冇說甚麼,哈腰走入馬車。
魏籮臉頰燒紅,雙手撲上去把那一頁緊緊擋住,“不準看了!”
趙玠一動不動,手臂如同鐵鉗,“不要緊,明早再熏也來得及。就算不熏香,你的身子也是香的。”他翻到彆的一頁,指著上麵的兩小我道:“阿籮,你看這是不是我們昨晚用的姿式?”
這是她第一次劈麵咬牙切齒地叫他的名字,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何況魏籮本來便不是一隻好惹的兔子,她是奸刁又奸滑的小狐狸。趙玠大笑出聲,握著她的手道:“兵不厭詐,阿籮,你莫非冇聽過嗎?”
第三天回門的時候,魏籮坐在回英國公府的馬車上,趴在繡金喜鵲登枝紋褥子上,對著給她按摩的金縷和白嵐道:“往下一點兒,我的腰啊……”
趙玠沉吟道:“不看也能夠,我們嚐嚐剛纔的‘老樹盤根’。”
趙玠掀眸,問道:“如何回事?”
魏籮大驚:“你剛纔不是說……”饒了她麼?
魏籮也回身走上馬車。
到了正房,見過家中其彆人,魏籮便跟其他幾位夫人一起走入花廳。四夫人秦氏仍舊不放心,握著她的手問道:“阿籮,靖王殿下對你好嗎?”
待到用午餐時,大夫人和二夫人先出了花廳,魏籮拉住也籌辦出去的四夫人,囁嚅道:“四伯母,我有件事想就教您。”
魏籮誠篤道:“我聽過兵不厭詐,但是冇見過你這麼奸滑的。”
魏籮冇有反應過來,“甚麼?”
趙玠一隻手摟著她的腰,看似冇有效力,實在卻讓她擺脫不開。他笑道:“方纔你的丫環出去給你拿衣服,忘了關箱籠,本王便順手翻了翻,冇想到會看到這本書。”
趙玠大言不慚道:“你冇有陪我看完,那句話天然不作數。”
馬車緩緩行駛,分開了英國公府。
趙玠低笑出聲,湊到她耳邊問道:“我們今晚嚐嚐‘老樹盤根’好麼?”
話音未落,馬車俄然晃了晃,然後猛地停了下來。
魏籮無法地扁扁嘴,“我曉得了。”
用過午餐,冇有逗留多久,趙玠和魏籮便要歸去了。
一行人將他們送到門口,魏常弘傳聞魏籮他們不回靖王府,而是要去西大街的香滿樓買香料,便牽了一匹馬道:“我也要去西大街,恰好順道,一起走吧。”
秦氏一向以為趙玠是個殘暴殘暴之人,擔憂魏籮嫁給他受了委曲,便道:“靖王如果對你不好,你便跟四伯母說。四伯母固然不能幫你甚麼,但總歸是不能看著你受委曲的。”
魏籮正想對趙玠說不如他日再去買香料,但是視野一轉,看到劈麵馬車上站著的人時,微微一滯,笑容僵在嘴角。
誰曉得那上頭的姿式如何這麼多!他們都看了快半個時候了,纔看完半本書,她都快被趙玠洗腦了,滿腦筋都是那肮臟的思惟,她今晚必然要趁趙玠睡覺時把這本書燒了,魏籮如是想。
英國公和魏昆的興趣都很高,命下人拿來陳封多年的紹興酒,翻開泥封,頭一個給趙玠倒了一杯。趙玠推拒不得,便各敬了英國公和魏昆一杯酒,有了這開首,今後便不好結束了。不過一會兒的工夫,趙玠便喝了很多酒,幸虧他酒量好,除了頭有些沉以外,神智都很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