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車轉頭走遠,他才反應過來,趕緊牽了中間的駿馬跳上去,“駕!”
趙玠的手指粗粗糲糲,放在魏籮又滑又嫩的小腿上,磨得她很有些癢。“欸,還是讓金縷來吧,你的手上有繭子,磨得我怪疼的。”
這但是大事。趙玠認識到局勢的嚴峻性,把金縷白嵐、雲緺玉梭都遣了出去,又把魏籮抱到腿上,揉著她的腰好好哄了一陣子。
……
趙玠的鳳目掃過來,嘴角噙著笑意。
魏籮換好衣服出門時,剛好趙玠也要去神機營,兩人便一道出了門。趙玠一起扶著魏籮的腰,傻子纔看不出來如何回事,魏籮都煩死他了,不斷揮開他的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但是耐不住趙玠臉皮厚,她的順從底子冇用。
一早上的工夫,靖王府的下人大部分都曉得了王妃昨晚被靖王爺狠狠心疼過。
“庾直。”趙玠道。
趙玠披著茶青寢衣,濕發披在身後,走上前接過金縷手裡的薔薇膏,“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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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便見劈麵馬車的布簾驀地被人翻開,暴露一張粉妝玉琢的小臉。趙琉璃氣呼呼地對車伕道:“回宮!”
那軍官覺得楊縝看慣了嬌美蠱麗的貴女,再看這兩個稚嫩怯懦的小女人,定會生出興趣。未猜想楊縝蹙了蹙眉,開口道:“周大人……”
“你明顯說了……”魏籮氣急廢弛,剛一站起來,腰腿發軟,又重新跌坐歸去。氣勢上就輸了一頭。再加上幾個丫環都在,好幾雙眼睛看著,她也不好說出他們的商定。魏籮眼睛都紅了,半天憋出一句:“今晚你睡書房。”
趙琉璃理所當然道:“母後比來被父皇纏著,脫不開身,以是就冇如何管我。”
那軍官卻不籌算放過他,攔住了楊縝的來路。“楊大人且等等,您瞧瞧……”
趙玠道:“你昨日不是想要玩我嗎?今兒便給你這個機遇。”
趙玠捂住她的手,那雙小手好不輕易有了點溫度。他道:“坐進馬車裡說吧。”
趙玠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如果讓魏籮掌控全域性,這經曆還真是新奇。
說實話,趙琉璃真有點想哭。
恰好聞聲他們的對話。
趙玠一口咬住她的手指頭,目光如炬。
用過晚餐,趙玠屏退了丫環,支著下巴含笑看向魏籮。
魏籮“啪”地一下把金累絲草蟲簪摔在打扮台上,回身瞪他,道:“大騙子!”
魏籮聽到他的聲音,倏然轉頭,“你洗好了?”
趙玠連人帶毯子把她抱進懷裡,“我如何能夠出事?”
庾直在世人的視野下,拖著犯人冷靜地分開了。地上的血印子拖了老長,魏籮方纔站得遠,冇看清,現在庾直竟然把那犯人帶到跟前,魏籮就有些受不了了。她扶著趙玠的手,扭頭乾嘔了兩聲。
剛纔阿誰提溜著刺客的將士也過來了,手裡扔拖著那半死不活的刺客,正要開口,卻見魏籮皺著眉頭今後退了退。
長年混跡虎帳的男人,說話都有些肆無顧忌,提及葷話更是一點也不含混。
趙玠內心既是無法,又是震驚,抵著她的額頭道:“我不會有事的,阿籮,因為我還要歸去見你。”
楊縝驀地一震,竟是連馬都不會騎了,定定地停在原地。
魏籮問道:“皇後孃娘如何答應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