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弘搖點頭,勾著唇角,“冇有,隻不慎吸入了一些,出來吹吹風便無礙了。”他垂下眼睛,看向魏籮微微凸起的肚子。前陣子傳聞她有了身孕,魏常弘曾去看過一回,趙玠將她身邊庇護得跟鐵桶似的,靖王府內閒雜人等一概不得進入。他去時魏籮正在碧紗櫥內睡覺,躺在趙玠腿上,睡容寧靜。常弘冇有吵醒她,看了她兩眼便拜彆了。
魏籮披上大氅,到院子裡轉了一圈,因氣候太冷,趙玠冇有讓她在內裡多待,一炷香後便把她帶回了屋。魏籮問趙玠:“你本日去神機營嗎?”
上輩子那般頹唐的常弘,她絕對不想再看到。
高晴陽卻覺得他昏倒了,想了想,對身邊的丫環道:“去請太醫來。”
說完這些,魏常弘的目光落在魏籮的肚子上,體貼道:“我的小外甥比來如何?”
魏籮曉得趙玠比來諸事繁忙。崇貞天子成心立儲,趙玠是獨一無二的人選,更是當之無愧。隻是朝中有幾個大臣死力反對,他們向天子上奏,道趙玠生性殘暴,殘暴不仁,難以服眾。如果將來天下落在他的手上,他手腕狠辣,非打即殺,豈能讓人放心?將來百姓不是日日錯愕,活在水深熾熱當中?崇禎天子被這幾位言官絆住了腳步,每日聽他們在耳邊乾脆,不得不將此事臨時擱置下來,容後再議。
魏籮曉得,這幾日趙玠的表情不大好,他連夜裡睡覺都是皺著眉頭的,魏籮替他撫平過好幾次。但是趙玠在她麵前從不透暴露來,每日一如既往地寵著她,若非她不常入宮,恐怕真要被他給坦白疇昔了。
魏常弘見她神采不好,不免有些擔憂,便不急著入內,陪著她站在外頭,道:“瑞王世子勸我服用五石散,我藉口推拒,這纔出來逛逛。”瑞王世子就坐在他身邊。現在這世道,世家公子服用五石散並非甚麼奇怪事,袒胸露背也是常見,乃至還成為一種風行,每逢宴席,總要有五石散掃興。隻不過服用的多是些放蕩形骸、離經叛道的紈絝,凡是那些略微自律的世家公子,對這些都是敬謝不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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