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後,霍翊又帶著林三思在梅花苑裡賞梅,林三思裹著廣大又非常保暖的狐裘罩,整小我縮在內裡,連挺著的肚子都遮住了。
“不是。”何必棋點頭,固然世人皆知與殿下有過婚約的人是丞相令媛裴蜜斯,與安王妃彷彿並無乾係,但跟過霍翊的人都曉得,從小傾慕著霍翊、纏在他身邊的人倒是安王妃姚佩瑩,安王妃未出嫁時,霍翊也曾待她親熱暖和的,而現在,何必棋也看不透霍翊了,他到底是否喜好過安王妃?仰或是要不要放過安王妃一次?霍翊此時冰冷的聲音倒令他一怵,忙道:“部屬不敢。”
兩人正有說有笑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輕鬆了起來,一向緊繃著弦的寸步也不敢分開林三思的百合也出屋幫李嫂燒開水去了,林三思的肚子卻在這時猛的一疼,就像是有根細弱的圓木從肚子裡往外撞一樣,一下又一下,疼的她的額上立馬冒了盜汗。
林三思還是很信賴李嫂的,聽李嫂那麼一說,便點頭道:“好。”
霍翊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李嫂道:“趁現在不疼,林女人吃點兒東西吧,一會兒說疼就疼起來了,疼的短長時吃不下東西,生的時候使不著力量。”
“孤等了兩年。”燭芯嘶的一聲,火光騰躍了一下,亮光閃過霍翊的臉,照得他如同最漂亮的鬼怪普通,令人又癡又懼。“終究還是比及了。”
林三思被霍翊的話逗的竟笑出了聲:“一會兒我生的時候,殿下都不能呆在這裡,我如何讓殿下疼啊?”
回到太子府時,天氣已經晚了,因之前在四方山的時候吃了很多野味兒,林三思也不感覺餓,便讓百合和李嫂服侍著著先睡覺了,霍翊等林三思入眠後,替她掖好被角,見她粉腮紅唇睡顏安穩,方纔分開清瀾苑,朝書房的方向去了,被禁足三個月的何必棋正規端方矩的等在那邊。
林三思這會學精了,出門前就和霍翊說好了,不準抱!不準親!霍翊奈她不過,隻好牽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耐著性子陪著她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孤不在乎。”霍翊低頭在林三思的額上印上一個吻:“孤在乎的是你和孩子。”
“安王妃她,”安王妃三個字從何必棋的嘴裡吐出來,彷彿減輕了語氣,阿誰但是害他被禁足三個月的人,他如何能心靜如水的議論她?“安王妃比來有些不安份,安王進京雖有些光陰了,但她前日才從寧王府搬出來,還是被迫的,因為寧王妃那件事,她冇有臉麵再呆在寧王府,這才搬了出來,搬進安王的府邸後,先是逼死了安王從陵地帶來的虞美人,昨日又將安王的一個通房丫頭趕出了府,安王為此和安王妃動了怒,安王妃還進宮向太後孃娘告了狀,安王便低聲下氣的進宮把她接了返來,也不知……”何必棋微微皺著眉頭,對這些女人家爭風妒忌的事他向來是不屑調查的,但是殿下叮嚀他必必要事事查細心,他的那些部下每日光向他回稟這些小事就得好幾個時候,弄的他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安王和安王妃到底想乾甚麼?!”
“嗯?”
何必棋這段時候雖被禁了足,但他部下的那些人一點兒也冇閒著,早已摸清了安王的行跡,不但連他幾時入京、居住的府邸均瞭如指掌,就連他幾時去了紅杏樓、去了幾次、召了哪幾位女人也都摸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