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你前幾日去周貴妃處了?”謝鯉笑著,彷彿看破了賈元春的奧妙,極親熱得蹭蹭她胳膊,“可見著周女史了?”
現在太子一係眼看著是不可了,七王爺現在是皇上最寵嬖的兒子,年方十八已經統領三旗。天子對他的側重還表現在一向冇有給他結婚,但是一向在給他遴選福晉,現在已經悄悄選了三年了,足見其慎重。嫁給七王爺,目睹就是皇後之尊;嫁給靖親王世子,頂天就是王爺福晉。這中間不同可就大了。
有一點諱飾不住的失落閃現在謝鯉臉上。
她不肯說,賈元春也不好再詰問。
倆人呆呆得站了一會兒,安玥郡主最後道:“當初雖說不是誠懇,卻也欠你一聲抱愧。”不等賈元春說甚麼,她又笑道,“原說要你嫁給我大侄子,你還不肯,細細想來,多好的事兒。不說我大侄子的品德長相,單就有我在,我母親、嫂子就不成能待你不好。如許好的婆婆家那裡去找?”
吳女史有些不安,不知該望向誰,隻道:“多飲易醉,周mm喝得急了……”
謝鯉虛點著她,笑嗔道:“端的兒吝嗇,不過是讓她傳個話兒,倒招你心疼了。偏就讓她去,等會子你要茶要水,我來服侍你和吳姊姊。”
安玥郡主等了半響不見賈元春來問,不由有些氣惱,笑道:“你此人怎生一點兒都不獵奇?都不來問我曉得些甚麼。”
賈元春深知安玥郡主所問之事絕對不會好轉了,現在卻也隻能笑著安撫,“天然會的。”
謝鯉笑道:“既然累了我們久候,天然要罰酒三杯。”說著親身執壺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酒。
這日還是如梅守夜。
“論起來,本來選定的五位女史中,謝女史是家世最弱的一名。你們都是起碼榮貴了三世的,她家倒是在她父親這一代才仕進的,現在也隻做到了三品文官。放在京都,就像打趣話裡說的,一條街上走著的總有個皇族的,他一個三品文官實在跟平頭百姓冇甚辨彆。就這麼著家裡出來的女兒,不但從上百名媛中脫穎而出做了五位女史之一,還被選到了太後身邊,做了你們幾個內裡的俊彥。”安玥郡主又嘲笑,“好高的手腕。”
賈元春有些不安閒的想要挪開胳膊,還是忍住了,如常道:“這倒冇見著,隻安玥郡主在說了幾句話。”
“本日太後孃娘都說了儘管樂,”謝鯉笑嗔,手腕一轉給吳女史、賈元春各滿上一杯,以目表示,要四人共飲此杯。
賈元春聽著笑,不一刻又睡著了。
安玥郡主睨著她,從鼻子裡“哼”了聲,慢慢道:“是我想錯了。你如許的人,就該吃點虧才記得住。”
“我的苦衷你是曉得的。”安玥郡主麵上彷彿有了一抹淡紅,但是這色采很快消逝不見了,她重又詳細得問賈元春,“據我所知,入宮的幾個女史,一個做了貴嬪,”她朝鐘粹宮的方向努嘴兒,又道,“剩下你們四個,雖申明麵上都還冇說法,我卻曉得剩下三個都定了去處的,隻你一個……”
這酒是宮中女子喝的,調了花香且不醉人。
謝鯉靜了一瞬,“噴”得一笑,擺手道:“罷罷罷,你們主仆一心,我倒成了好人了。不過是要你去傳個話,不曉得的還覺得我是要將你賣了呢。”因而讓隨她來的那宮女去傳話。
太陽還式微山,便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