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慕眠看著她,很久,悄悄點頭,“彆太亮。”
陸枕枕不是第一次來王府了,王府的人大多也都熟諳她,這是第一次被攔的環境,氣得肺都要炸了。內心又疼又氣,整小我像顆即將爆炸的大火球。
這還隻是前胸,不曉得後背傷成甚麼模樣。
陸枕枕看著他,眼淚底子止不住,她顫抖動手,將他衣服重新穿好。她不忍心再看一眼,恨不得能替他分擔一些。
“慕眠哥哥,我能夠看看你的傷嗎?”
她站起來,去點了盞燭台,因為崔慕眠不想太亮,她將燭台略微拿遠了些,隻要一絲微小的光照到床邊。
他性子非常要強,總不肯意讓人瞥見他的慘狀。
落月想著崔慕眠渾身浴血的模樣,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盯著陸枕枕道:“你的慕眠哥哥可真是個大豪傑,這麼多年來,他是獨一一個闖過了鬼門關,請到我家公子出山的人。”
陸枕枕倉猝又倒了一杯過來。
陸枕枕的心像被甚麼東西生生扯著,疼得她呼吸不了。
崔慕眠點點頭。
陸枕枕哭著推開了崔慕眠的房門,屋子裡,滿盈著一大股的草藥味兒。
走廊上,元寶入迷地坐著,愁眉不展。見到陸枕枕跑來,眼睛才倏然亮了亮,倉猝站起來。
“枕枕……彆看,乖,求你了,彆看――”崔慕眠握著陸枕枕正在解他衣裳的手,眼裡帶著幾分要求。
就著她的手,喝光了整整一杯水。
她高低打量了陸枕枕幾眼,眼帶奧秘,“奉告你一個奧妙,我家公子問了你的慕眠哥哥一句話――如許拿性命來博,值得嗎?你猜他如何說?”
陸枕枕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