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枕枕送他到門口,又幫他清算了下腰帶,才昂首望著他的眼睛,道:“你可記得,早晨早些返來,我在門口等你呢。”
陸枕枕被崔慕眠這模樣嚇住了,吃緊忙忙喊了管家出來,跟她一起將崔慕眠扶回屋裡去。
“哦,本來有眼睛啊,那我這麼大小我,你怎的就冇瞥見?”
陸枕枕忙活了好一陣,終究將崔慕眠額頭上的傷口洗濯潔淨了,跟著又拿來藥幫他擦在傷口傷,她一邊替他上藥,一邊問:“你明天……是不是去二皇子那邊了?這傷口是不是他弄的?”
陸枕枕搖點頭,“我就是擔憂你。”她說著,抬手悄悄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崔慕眠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床邊的位置,“上來,陪我躺會兒。”
但是,太子彷彿要有發覺,提早將她抓了起來,將她架在火架上,要一把火燒了她。
他額頭上受了傷,猩紅的一片,看得陸枕枕直直掉眼淚。一邊哭一邊擰著潔淨毛巾幫他洗濯傷口。
陸枕枕蹙著眉心瞪她,“你有病嗎?我眼睛好好的,你看不見?”
“可不是嘛。”崔慕眠輕笑道。
陸枕枕微微怔了一瞬,而後,便脫了鞋,上了床去。
陸枕枕保持同一個姿式太久,身材有些發麻,小聲地喚了聲“相公”。
見著冇有反應,昂首看才發明他竟已經睡著了。
他喝醉了,頭沉得短長。
陸枕枕不曉得當時的崔慕眠究竟經曆瞭如何的痛苦掙紮。總之,他最後挑選了退兵,讓他帶來看的五萬將士退皇宮。
“曉得我擔憂,今後就彆喝那麼多酒了。”陸枕枕趁機提前提,逗得崔慕眠輕笑了一聲,“是,娘子。”
陸枕枕悄悄動了動,將崔慕眠謹慎翼翼地放到床上,牽著被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本身坐在床邊,撐著下巴,溫馨地守著他。後半夜困得撐不住,趴在床頭便睡著了。
這也是,為甚麼這平生,崔慕眠明曉得陸枕枕愛上他,也遲遲不敢接管她情意的啟事。他不肯意再讓她成為本身的軟肋,他怕像上輩子那樣庇護不了她,也怕畢竟還會再次孤負他愧對的二哥。
陸枕枕懶得理她,繞開她,徑直常常王府裡頭走去。
“喂!你眼瞎啊?”柳天真俄然拉住她的胳膊。
當時候,陸枕枕才曉得崔慕眠有多愛她。
這幾天,她都感覺崔慕眠特彆奇特,他老是苦衷重重,她問他甚麼,他又都不肯說。
為了救她,他放棄了最後一步的勝利。他和二皇子都被抓了起來。
當時候,崔慕眠是一心求死。他愛的女人,不愛他。他發誓下儘忠的人,被他所累,畢生不得出宗人府。他承認,他脆弱。當時候的他,真的生無可戀。大局已定,他隻能以死向被他扳連的傅行之賠罪。他獨一遺憾的是,平生也冇有獲得陸枕枕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