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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侍衛和丫環的保護下回彆莊，纔出楓林，卻劈麵碰到一行人。

竇明安說：“要黃色葉子的楓樹是吧？我曉得哪兒有，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顏老夫人實在氣得不輕。

薛璿璣看向她，想聽她說出個以是然來。

這個頭髮短得快冇有的少年，恐怕就是定南侯那老惡棍的兒子竇明安！

顏舜華對賞楓實在興趣缺缺。

顏老夫人哪受得了孫女的要求，當下就承諾下來：“好了好了，我的心肝，你且歸去，祖母必不會讓你受委曲。”

靜雅學坊的管束不如鹿鳴書院嚴格，大部分門生都是世家之女，家就在都城，每個月都能休上幾天假，有的門生乃至直接住在家中。

顏舜華一看便曉得薛璿璣籌辦寫那“紅葉詩”。冇想到薛璿璣也有這類小女孩兒的愛好。她也彎身撿了幾片，交給玉潤拿著。這紅彤彤的葉子如果寫幾句詩在上麵，確切挺有味道的。

竇明安目瞪口呆：“冇想到你長得這麼都雅，竟然想坐享其成這麼無恥！”

她會應邀，隻是在城裡待無聊了罷了。見著薛璿璣，她便笑了起來：“你都休了那麼長的假期，學坊那邊竟還讓你休月假。”

定南侯失了越州和青州，被彈劾後很光棍地表示我老了我不乾了，直接撂擔子回都城養老。任憑禦史們罵得他屁股都冒煙，他還是安坐家中，吃喝玩樂，拒不出門，拒不回南邊。

顏舜華卻說：“實在還挺風趣的。”她拉住薛璿璣，“我也餓了！”

那野丫頭冇了臉麵倒冇甚麼，家裡冇出閣的女人們可都被她害慘了！固然顏玉桂比顏舜華還要小些看，遠不到議親的年紀，可如果不經驗經驗那野丫頭，少不得還要持續禍害家裡！

顏老夫人麵色沉沉：“不消了。”原覺得顏舜華隻是剛巧與欽使同業，該當與薛侯爺家攀不上友情纔是，想不到夙來最為狷介的薛家女人竟主動要她去賞楓。

“薛家哪位女人？”顏老夫民氣中另有一絲希冀。

想到那出身寒微、氣度卻都比大師閨秀更落落風雅的沈寶珍，顏老夫人眼底掠過一絲煩躁。陰魂不散！

有那野丫頭那樣求見的？每天都趕著她晝寢時過來，她便是想見也見不著！

顏舜華不由說：“你先生很馳名。”

薛璿璣說：“公然荒唐。”

顏老夫人哄好顏玉桂，叫來身邊的嬤嬤，冷酷叮嚀：“去隔壁‘顏宅’等著，等大女人返來了就領她過來見我。”

顏舜華說：“那是天然，不過要在氣候剛轉暖、雪剛化的時候取糖，等楓樹葉子抽芽了，楓糖的味道就不對了。”

顏舜華也瞪他：“你想著把糖汁取光不是更無恥？”

顏老夫人臉皮直抽。

第四十五章

冇等顏舜華和薛璿璣說話，他就敏捷消逝在楓林裡，眨眼間連影兒都找不著了。

竇明安轉了個身，盤腿坐在春秋最大的那顆樹上，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看看顏舜華，又看看薛璿璣，笑嘻嘻地說：“你們都很馳名啊！風趣，真風趣！阿誰小丫頭，你說的楓糖是真的嗎？隻要插根管子出來，就會有糖汁流出來？”

薛璿璣還冇來得及說話，上頭就傳來“噗嗤”一聲，本來是個手長腳長的少年人坐在樹上，把顏舜華的對話全聽了去。那少年人剃了個禿頂，但又不全光，既像和尚，又像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