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容躺在榻上忍耐著煎熬,跪坐在底下的胤莽此時現在也不好受。剛毅黝銅的臉龐潮紅一片,喘氣也有些粗濁了。聞聲小女人不下二十餘次的嬌聲催促,血脈四周亂竄,卻還是硬著嗓音,冷聲就道:“急甚麼急!抹藥的事情能急的來嗎?”
如果叫她再挑選一次,她甘願疼死,也不要男人替她上藥。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下已經冇有了轉頭路,就隻能強忍住羞躁,假裝此時跪在貴妃塌前的,不是阿誰男人,而是她的婢女倚翠或是凝香。
她渾身一僵,固然難耐,但果然不敢亂動了。
不管是倚翠還是凝香在,指腹上都不會帶著這麼多磨人的繭子。喘氣聲也不會和男人這般粗重,一下一下的,聽得蘇婉容心驚膽戰,想要試圖忽視那都不可。
蘇婉容保持著一樣的姿式,一動不敢動地趴伏在貴妃塌上。俏臉緋紅,貝齒咬住唇瓣,那纖細的十根玉指緊緊攥住引枕,手內心沁出的汗將綢緞枕麵浸得透濕。
即便背對著他,瞧不見男人的神采。她卻好似能感遭到男人滾燙熾熱的視野,樸重勾勾幽沉沉地盯著她。她雙頰也燙,燙得都將近冒煙兒了。
蘇婉容被胤莽帶火的黑眸盯得心口發慌,下認識吞嚥了一口口水。
她腔調發著顫,嗓音無助而脆弱,聽上去都將近哭出來了。
昨夜男人是如何抱她的,蘇婉容底子不肯去想。男人咬著她的耳朵,喘著粗氣淨說一些不要臉皮的臊人話。
他低垂下頭,靠近她的耳畔又喃喃了一遍她的閨名兒。啞聲道:“婉婉,朕現下身上難受的緊,你再給朕抱抱,就跟昨夜一樣,再乖乖給朕好好抱抱罷……”
“還冇好嗎?如何這麼慢啊?”
可,便是昨夜以一樣的姿式躺在榻上,她淚眼恍惚,氣喘籲籲地由著他這般那般。可到底黑燈瞎火的,內心總歸結壯一些。那裡像現在?
“彆動,朕不想傷了你。”胤莽警告性地拍了拍她的臀,嘶啞著嗓音,這麼說道。
但,這無異於自欺欺人罷了。
直到男人粗糙枯燥的大掌,一把將她纖細敏感的腰肢攥在掌心,似有若無地用力揉了兩下。蘇婉容曉得,男人這是要開端了,就屏住呼吸,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你……你下去。我現下、我現下不可的……”
“哎呦喂!媚姬女人啊,那兒但是皇後孃孃的鳳儀宮,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的!並且陛下現在還在裡頭,你這麼出來了,陛下可不得又把錯怪在雜家頭上……”
蘇婉容咬住下唇,隻能紅著臉視線緊閉,持續等著。
“婉婉……”
接下來抹藥的過程,還是是冗長而難耐的。
“婉婉……”
胡亂地撲騰,冇能躲過男人的大手,反倒撲滅了男人眼底的火。火愈燒愈烈,燒得男人的嗓音都啞了。
設想當中,與實際還是有極大差異的。蘇婉容本來想著,最密切的事情都已經做了,那裡又差得這般抹一抹藥呢,忍一忍也就疇昔了,想來是很簡樸的。
正想持續哄哄,熟料這個時候寢殿內裡卻響起一陣混亂短促的腳步聲。就聽那李德允尖細著嗓子,揚聲叫喚:
“急甚麼?朕還冇開端呢。”
男人已經翻身上榻,疊在她的身上,手一伸,柔嫩的腰肢被他的長臂攔住,隔了層薄弱的衣衫,肌膚就能感到到由他健壯胸膛上傳來的,彷彿比沸水還熱的炙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