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皎月張口結舌,至此再也說不出話來,阿硯反而笑哈哈地走了。
蕭鐸固然並不顧忌這些臣子,不過他並不喜好彆人老是在奏摺裡抨擊阿硯,是以本日見阿硯做了糕點過來,便想著讓這些臣子曉得,他家皇後是如何的廚藝高深。便是阿硯甚麼都做不好,就憑那一手廚藝,也足以讓統統人佩服。
一年多冇見,十七皇子身量比之前長了很多,看著矗立苗條,很有些蕭鐸的風采。那臉龐也彷彿脫去了之前的孩子氣,看著沉穩了。
一輩子都難忘啊!
來到禦書房裡,門外的寺人一見是皇後孃娘,趕緊出來稟報了。
阿硯帶領一眾宮女來到了廚房,好一番繁忙後,親手做出了平日愛吃的栗子糕,那栗子糕是把栗子蒸熟了後攪拌成泥,中間夾了金糕片和澄沙餡做成的。阿硯做的這個特地分了好幾層,上中下為黃色栗子泥,中間夾了紅褐色的金糕和澄沙,看上去光彩素淨,分外誘人。
她低下頭:“他是我哥哥。”
夏侯皎月見阿硯彷彿涓滴不放在心中,不由得公開裡一個感喟。要曉得這位胡蕊娘自從入了燕都城,不曉得多少權貴後輩都去提親,她家都給拒了。她到底打得甚麼主張,明眼人都是曉得的。
簡樸地一句話,嫁了一個天子做男人,那就縱情地享用吧。
一時十七皇子笑了,其他幾位大臣也擁戴著笑起來。
夏侯皎月慢聲細語地對她道:“這個胡蕊孃的父親本來不過是個左將軍,因此次有從龍之恩,立了大功,被分為了定安侯。”
蕭鐸那麼說了,阿硯內心倒是放鬆了一些。也剛巧這幾日趕上年節,宮中諸事繁忙,阿硯作為皇後,天然要幫著摒擋諸事,並辦理後宮。幸虧這統統都有個夏侯皎月從旁幫手打理,幫了大忙。不過這也讓阿硯累得腰痠背痛,翻著那節後要進宮的花名冊,卻見上麵是表裡命婦並皇親國戚等,項目繁多,中間又被夏侯皎月用小字標註了這個是誰家女人,誰家的爹是甚麼將軍,誰家的爹是甚麼侯。
夏侯皎月這邊擔憂著,誰曉得阿硯卻並冇在乎,反而是說著過年了,剛好內裡進貢的栗子看著破號,便想做些栗子糕來吃。
“乾哥哥!”
阿硯開端聽著還感覺風趣,甚麼閉花羞花之貌,甚麼沉魚落雁之美,倒是故意見地下這位美人兒,厥後聽到甚麼“女神醫”不由得噗嗤一笑。
這話說得夏侯皎月頓時臉上通紅,咬著唇,竟幾乎惱了。
當然了這是不說話的時候,一開口,本相畢露。
聽著這個,阿硯不免納罕:“你如何曉得我做了吃的?”
夏侯皎月抬眼看了看阿硯,略一躊躇,這才道:“這位胡蕊娘本年二八之齡,傳聞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更傳說她五歲能吟詩六歲能作對,偏生這位又自小聰明,因她祖母身子衰弱,她便跟著女大夫學習鍼灸保養之道,是以對醫術也非常精通。本來她是跟著父親駐守汝州的,這現在因她父親被封了定安侯,她也跟著進京,不過才兩月之餘,現在已經是才貌無人能匹,更有女神醫之稱。”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顯這位胡蕊娘是一心要入宮的,並且依她看,那必定是個心高氣傲不甘人下的主兒。
看模樣實在是並不出奇,不過是比平常書房更加精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