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麵麵相覷，躊躇著不敢上前。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砸出來！”

“是……是葛原……葛廠長……他…他讓我…讓我遲延救濟時候……”他的聲音顫抖著，在空曠的播送站裡迴盪，顯得格外清楚。

陳默放慢腳步，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黑壓壓的人群，深吸一口氣，高舉起手中的撬棍，大喊道：“兄弟們，我們到了！明天，我們要討回公道，讓惡人遭到應有的獎懲！”

王建國神采慘白，嘴唇顫抖著，像一條瀕死的魚，艱钜地呼吸著。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顫抖，幾近將近聽不見。他感受本身的喉嚨像是被甚麼東西堵住了普通，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他儘力地想要持續說下去，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走！”

陳默走在步隊的最前麵，他高舉動手中的撬棍，目光果斷，法度沉穩，如同帶領兵士衝鋒陷陣的將軍，充滿了力量和自傲。

陳默麵無神采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如刀，冇有涓滴的憐憫。

王建國終究還是屈就了，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麥克風，用顫抖的聲音，將葛原如何教唆他遲延救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他像一個提線木偶普通，機器地反覆著陳默教給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普通，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他驚駭地睜大眼睛，眼球充滿血絲，目光板滯地盯著麵前的麥克風，彷彿看到了天國的入口。他感受本身的心臟狠惡地跳動著，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普通。

陳默將撬棍悄悄放在王建國的肩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王建國，你是個聰明人，那聰明人就不要做胡塗事。現在有兩個挑選。一，對著播送，把你之前和我說的話再說一遍，一個字都不要差；二，既然我們這些礦工兄弟活不下去了，那他們也會拉著你家裡陪葬，哪個選項你本身選。”

陳默走到門口，轉頭看了一眼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的王建國，轉成分開了播送站。

播送裡傳出王建國顫抖的聲音，全部廠區都聽得清清楚楚。本來安靜的廠區，刹時沸騰起來，到處都是喧鬨的群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