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軍一聽，頓時愣住了，他抬開端，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默，“陳默，你不要過分度了！”他語氣衝動，神采漲紅。

“陳默段長，林悠柔同道，”葛爽臉上堆滿了笑容，語氣格外客氣，“這是林悠柔同道需求的嘗試質料，我們親身給您送過來了。”

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路過傳達室的時候，順手抄起門口的報紙，團成一團，狠狠地扔進了渣滓桶裡。

陳默辦公室內，林悠柔正坐在桌子前，氣呼呼地大口喝著水，試圖平複表情。

葛爽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黃軍一眼，“黃軍！還不快遵循陳默段長說的做！”

看到葛爽和黃軍推著滿滿一車的質料出去，陳默和吳育哲都愣住了，林悠柔也抬開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

一旁的吳育哲也體貼腸問道，“悠柔，是不是嘗試又不順利？”他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燈光，顯得他眼神更加擔憂。

葛爽和黃軍走後，陳默辦公室裡發作出了一陣轟笑。

“真是該死！誰讓他用心刁難我！”林悠柔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用手捂著嘴，但還是能聽到她清脆的笑聲。

葛爽和黃軍推著滿滿一車的質料走了出去，臉上堆滿了笑容。

“過分嗎？”林悠柔嘲笑一聲，“既然你感覺過分，那我去找葛廠長和張書記問問，看看他們感覺過分不過分！”

她麵前的桌子上，還混亂地擺放著幾張寫滿數據的稿紙，紙張邊沿微微捲曲，彷彿是被揉搓過多次。窗外的天氣已經垂垂暗了下來，屋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檯燈，照在林悠柔的臉上，更顯得她神采慘白。

“葛爽？黃軍？你們這是……”陳默迷惑地問道，他放動手中的筆，身材微微前傾，目光在兩人和那一車質料之間來回掃視。

他轉頭狠狠地瞪了黃軍一眼，黃軍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

到了庫房，他遵循清單上的內容，一樣一樣地尋覓林悠柔所需的質料。

林悠柔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眼角泛著淚光。她放下捂著嘴的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著，彷彿想以此來平複衝動的表情。

葛爽臉上的笑容完整消逝了，他難堪地站在原地，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哈哈哈……”

他一邊跑，一邊在內心謾罵林悠柔：“臭娘們，竟然敢告我的狀，等我今後發財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黃軍一起小跑，心臟砰砰直跳，恐怕葛爽追上來再給他一頓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