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能夠是疼的。不過，誰管他呢？就連他向來逆來順受的老婆這會兒都像死人一樣，大氣都不出一個。

二妞的指甲深深的刺入陳大富的脖子，恨恨的看著他說：“你害了那麼多條性命，明天我就送你去天國贖罪！”

春蘭忍著下身的疼痛，惶恐的看著早就死去的二女兒，痛哭出聲：“二妞啊，這是你爹啊，你如何能殺了你親爹？不法啊！”

臨走的時候，陳瑜對躺在床上裝死的春蘭說：“嫂子轉頭養好了身子，好好把兩個孩子帶大，今後都是你的依托。另有明天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會胡說吧？”

“二妞，不要！”陳瑜一看二妞是真要弄死陳大富，趕緊出聲製止她。

感遭到脖子上的力度一鬆，陳大富就趁機掙開。這會兒他也反應過來了，狠狠心咬破指尖，朝二妞撒去：“去死吧，你這個不孝女！”

在二妞摒擋陳大富的時候，陳瑜叮囑大妞：“燒點開水，把剪刀和白棉布煮一下。”她懷裡不幸的孩子這會兒連臍帶還冇剪，亂七八糟的纏在身上。

陳瑜靈機一動，壓著嗓子的回了一句：“娘，是我。我出去上茅房，您從速睡吧。”

床上的春蘭看到又是一個女兒時，眼裡就隻要一片死水一樣的安靜。睜著眼睛任陳大富汙言穢語的罵著，一個字都不回，彷彿隻剩一副軀殼，靈魂早已經死去。

二妞這會兒也把陳大富摒擋好了，聽到大妞的話黯然的說：“我常常在家裡的，隻是大姐你看不到我。明天是個不測，很快你就看不到我了。”

不曉得是二妞的戾氣暴漲的原因，還是因為陳瑜就在窗外，這回她竟然在人前顯出了淡淡的影子。

大妞抱著小mm走向二妞，想要伸手去拉她，卻隻摸到了一片氛圍。明白事不成勉強，她含著淚說：“姐曉得你在就好。”

就在二妞想衝要疇昔的時候，正給春蘭擦身子的大妞俄然一把奪過孩子，緊緊的抱在懷中，跪在地上要求：“爹，留下mm吧，我大了總要嫁人，mm過幾年就無能活了。”

因為耐久營養不良，13歲的大妞跟八九歲的孩子差未幾，天然何如不了一個成年男人。但是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在兩姐妹的共同下，陳大富很快就被製住了。

“二妞，爹的好閨女，你可彆犯傻啊。你想想，殺了爹咱倆都冇好了局，如果放了爹，爹就找人給你燒香唸佛，讓你投胎到富朱紫家，對咱倆都好。我承諾你，今後就算你娘生十個八個賠……閨女，我也好好養著。”陳大富抓住機會，趁機遊說二妞。

春蘭的眼睛閃了閃，抬抬手，很快又放下了。救了她一次，還能次次救她嗎？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陳大富撲了個空，一跤跌在了地上，剛罵了一聲“白眼狼”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褲子濕了一片，順著褲腳滴答直流。

有了剛纔的經曆，二妞一邊死死壓抑住陳大富，一邊不滿的詰責陳瑜：“姑姑，為甚麼？莫非你也感覺他不該死嗎？”

大妞開端躊躇了：“要不，二妞，你就放了他吧。今後我會好好照顧小妹，不會讓爹害了她的。”她冇說陳大富改好的話，這話她都不信，她隻是擔憂二妞。

陳大富挖苦的看著大女兒：“你老子都吃不上飽飯，哪來的糧食養她？如果生不了兒子，你將來得給老子招個上門半子，還想嫁出去？把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