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利誘了。

林美正對著舅媽頭上大紅帶白波點的髮箍入迷——這就是陶濤剛纔說的阿誰吧？好甜美風！不過舅媽！這跟你真的不大配啊！

“可不是？長得快比你孃舅還高了。”姥姥笑著說。

林美點頭說：“我能瞭解，你去吧。”

林美感慨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不該這麼說，這叫現世報——還是不對！

“無能了啊。”孃舅笑著說，“不過現在不消你們乾，你們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下返來了就彆乾活了啊，多陪你姥姥坐會兒，說說話。”

孃舅摸摸林美的頭。

“放心吧,姐。”陶濤嘴甜的叫，現在他已經長到一米八三了，站在那邊比林美高一個頭，已經不太愛叫姐了，都是叫“美|美”。

舅媽包著說：“你不曉得我們家美|美手多利索！美|美，要不跟舅媽去擺攤吧，咱倆去夜市，也不賣彆的，就賣煮餃子。”

林美脫下極新的大衣，舅媽從廚房裡出來：“哦,這就是你媽說的給你新買的那件吧？”然後舅媽脫下圍裙說，“我嚐嚐！”

林美已經笑得渾身有力倒在沙發上。

舅媽說：“美|美幫著包的。”

她轉頭去看陶濤剁的餡，姥姥和姥爺一個擀皮一個包，姥姥指著那臉盆說：“都是你弟剁的。”

天擦黑後，先是陶濤終究遛狗遛夠返來了，然後孃舅也返來了，還抱返來了兩箱炮。

林美去洗了手過來幫著包餃子，她這才曉得為甚麼陶濤這麼辛苦。本年姥姥家要包四種餡的餃子，韭菜豬肉，韭菜雞蛋，白菜豬肉和羊肉大蔥。包子是舅媽說要帶去給出租屋的租客們吃的，她說：“過年都不回家，都是小孩子，看著便不幸啊，我在這邊也要照顧好他們啊，如何說也要讓人家吃一頓餃子。”

舅媽還在說：“自家人算甚麼童工啊，我們也就出個米麪菜錢，三輪車是現成的，爐子和鍋也有，我再去批點碗和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