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當初林嘯並不籌算在西線大範圍打擊,眼下李定國吞吞吐吐,看來有新的設法。
“眼下欲造此槍炮,倒是急需大量的鐵、鉛、另有……銅。”
林嘯大喜過望,倉猝起家揖了揖,這個李定國,其胸懷公然不是孫可望之流可比,“正因如此,林某考慮,這些俘虜的綠營兵,最好的用處便是押去開礦,儘快多出鐵,多出銅……至於收編從戎,都是些軟骨頭,冇甚麼大用,王爺覺得如何?”
此次東線反擊,戰線拉長後的後勤物質運輸題目,以及需求官軍共同其身後的治安題目,都必須他親身前去南寧協商。
“雖說雄師馬上傾巢而出另有諸多困難,然如果貴部能派出精銳互助,李某麾下鐵騎倒是可突襲瀘州,打韃子一個措手不及。”
“如此一來,我軍便於巴西地區翻開了一條百餘裡寬的口兒,待後續大隊照顧火炮、輜重達到後,不管強攻重慶,還是轉道西進直奔成都,清軍再無險可守。”
“如此甚好,”林嘯聞言悄悄點頭道:
期間林嘯幾次與祝俞嘉、劉旭磊、夏博敏等通話,詳細體味各路雄師的反攻環境。
“唔……此計雖妙,但我部可快速突進的驍騎營人數隻稀有千,若要分兵恐是不敷,不知林將軍能派出多少人互助?”李定國定了定神,也是沉吟著說道。
“林將軍言重了,大敵當前,我等本當同舟共濟,為陛下計,為大明社稷計,李某定鞠躬儘瘁,萬死不辭!”
“將軍放心,有神兵互助,李某定不辱任務!我在成都靜候將軍,我們對酒當歌,饑餐胡虜肉,笑飲建奴血!”
李定國一正神采道,“隻是,此去巴蜀山高路險,輜重難行,眼下黔北一帶又人丁希少,民夫難招,因此全軍反攻川南尚需光陰,若非……”
倒是劉旭磊的第二團此次並不出彩,因粵北地區山高林密,地形龐大,因此比擬之下雄師行動慢了點,日火線纔到達粵北重鎮韶關核心,正欲建議打擊。
“將軍客氣了,將軍所言有理,那就依將軍,”李定國拱拱手道,“將軍送槍送炮的恩典,李某定不敢忘。”
林嘯沉吟道:“可惜廣西地界隻要少量的鉛礦,卻冇甚麼鐵礦和銅礦,而滇黔境內有很多此類礦場,不知……可否借王爺一臂之力?”
林嘯笑著擁戴道,“料王爺雄師所向,必望風披靡,屆時若真光複全部四川,林某定前來為王爺賀。”
“哦,願聞其詳!”
李定國言及此處,目光望向林嘯。
“王爺,畢節防地戰報已至,據我窺伺營所報,此戰擊潰清軍右路前鋒,並已追擊至赤水河邊,我部先頭軍隊已進駐赤水鎮,不知王爺下一步有何籌算?”
“我部第一團主力,不日便可到達助陣,我籌算讓一部西出茅台鎮,前去赤水河代替窺伺營,幫手撫南王所部北上江門鎮,直撲瀘州;另一起則互助王爺於此地直接北上,長途奔襲兩百裡,飲馬長江,威脅重慶……”
林嘯目光一凝,他非常清楚,這個期間行軍兵戈,是需求大量的民夫支撐的,戰線越長,需求的民夫就越多,有些門路崎嶇之地,所需民夫數乃至要超越正式的兵丁,眼下國土破裂,百業凋敝,與前比擬人丁已急劇降落,要在本地調集這麼多的民夫相稱困難。
“對,想必如此一來,吳三桂必將手忙腳亂,首尾難顧,此戰一舉光複巴蜀全境也何嘗冇有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