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著漫天飛起的碎屑,一顆鐵球從嚇得目瞪口呆的清兵麵前飛過,將他們身後架在火堆上的湯鍋砸翻,“嘭”地一聲鑽入一間營房,湯水和炭火濺得到處都是……
可惜,保鑣連的迫擊炮並未幾,林嘯一共纔給全連裝備了四門,每排一門,機炮班伶仃一門——這已經算特彆照顧了,炮彈太貴重,彆的主力軍隊,每連才隻給了一門。
高高的艉樓上,飄著一麵討虜軍的軍旗,上繡鬥大的“林”字。
“著花彈?”
趙鼎祚的目光驚奇不定。
船的吃水很重,明顯處於滿載狀況,船麵上那門大炮早已去掉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看著令民氣裡發瘮。
林嘯按例表揚一番後,冇忘了奉告他:
而何取信和陳輝,則帶著另一部分船隻直接開進了北支,直駛福州城。
彆人在火線冒死,他這個總批示卻在火線的安平城無所事事——整天陪著瞿大人和鄭勝利尚景、下棋、品茶,閒哪!
望著江中無數的戰船,張學聖雙腿發顫,用力扒著城垛,口中喃喃說道:“完了,這麼多船,完了……”
雖說是前膛炮,但此炮的口徑達到了155mm,射出的實心彈乃至超越了32磅。
奇特的是,這船兩舷吊掛著防跳幫的大幅魚網,卻冇有炮門。
現在,營內倖存的清兵正捧首伸直在寨牆火線,冒死地禱告那可駭的著花彈落在彆人的頭上。
……
看上去,打頭的這條戰艦船況極好,船板上的桐油塗抹得閃閃發亮,兩麵船帆的帆桁、帆布也都是完整如新,透著一種潔淨利落的模樣。
麵前這座福州城,屬於典範的河口小盆地的地貌,盆地的四周均被群山峻嶺緊緊環繞,參軍事角度來看,一旦被圍,這裡就是個插翅難飛的死地,數萬韃子困守此地,這是籌算玉石俱焚嗎?
趙鼎祚一聲驚呼,嘴巴張得老邁,他把頭伸出城垛,死死的盯著火線的堡壘,再也說不出彆的話來。
……
按打算,在駛抵馬尾的時候,龐大的艦隊兵分兩路。
因而,何取信與鄭勝利的大將周瑞、陳輝一合計,決定馬不斷蹄立即率艦隊溯江而上,就連將士們的午餐,都是在船上吃的。
而船麵上站著的一排排兵士,卻穿得花花綠綠的,個個帶著頭盔站得筆挺,手中全數固執火銃,貌似正迫不及待地等候著停船登陸。
第三七九章火力壓抑
正在燃燒的清軍炮兵,以及他們火線的步兵陣,刹時被淩厲的彈雨所覆蓋,人群一片接一片的倒下,嘶喊聲、慘叫聲和嗟歎聲稠濁在一起,立即響成一片……
孃的,明賊要登陸了,管他夠獲得夠不到,先轟他幾炮,壯壯膽再說!
林嘯的意義很直白——兵貴神速!
不過,衝在最前頭的那三艘戰艦不是鄭勝利的,而是以“欽州號”為首的討虜軍分艦隊,他們將承擔斥地登岸場的重擔……
而鋼製的炮管,使得這門大炮所加發射藥遠超同口徑的火炮,因此射程極遠,能夠輕鬆轟擊兩千米開外的目標。
俄然,一個又一個斑點從戰艦船麵飛出,轉眼便飛至堡壘的上方,猛地在空中爆開,一陣紅光閃過,雨點般的鋼珠和彈片拋射而出。
“停船,下錨!”
俄然,一聲巨響,磚石壘起的寨牆上頓時呈現了一個井口大小的破洞——間隔實在太近,實心炮彈帶著極大的動能破牆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