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再看了眼手機,接著走出了咖啡廳的雅間。
不過這個天下還是有點不一樣。
他要庇護她。
當時隻是個讓他不受節製的開端。
幾個月前的那一天,他重新見到了紀文心,肥胖、狼狽,但是新鮮、充滿了生命力。
一起坐車回到家,看著路上的街景和淅瀝的大雨,紀文心已經漸漸將情感平複下來,將表情從幽黑透不過氣的暗中房間中帶了出來。
――同一小我,分歧的身份。
舊屋子裡的模樣和她分開前並冇有甚麼辨彆,該亂的亂該擺放整齊的也還是擺放整齊,小紅的房間門舒展。客堂窗戶大開著,大風稠濁著一星兩點的水滴飄進屋內。
以是紀文心所看到的在直播間裡的養母影象,底子不存在於他們地點的這個天下。阿誰做出特彆演出的母親,隻不過是另一個平行天下不謹慎投射出去的映像,冇多久就會消逝不見。
紀文心所顧慮的父親母親,不過是她的養父母罷了。
兩個長相一摸一樣的中年女人,卻有著迥然分歧的運氣。
拜這個富有行動力的構造所賜,紀文心的真正親生父母老是早早離世,每一世都在他們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裡便因公殉職。
程千重生過十次,每次在重生後的天下裡逗留的時候不太短短半年,加上現在這個天下中的五年,全數加起來就是十年。
那房間給紀文心的感受並不好。
實在把她忘了也不是甚麼好事吧,起碼不消揪心揪肺地在自責與痛苦中忍耐重生的折磨了。
如果是運氣安排他去挽救他的所愛之人,那麼為甚麼他老是徒勞無功?
這類奇特征象程千在這個天下上發明好久了,而天下上的大部分人卻渾然不覺。
程千也冇法信賴。
他重生後,在這個天下裡待了比以往更長的時候,對於以往的影象也更加恍惚。更首要的是,他還把這麼多年來對他來講最首要的人――紀文心給忘記了。
或許是小紅又在忙她的事情了。紀文心這麼想著,歎口氣便也冇再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