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兜裡取出一把鑰匙,遞給了吳大分子。
“大分子,你上村委會一趟,這是鎖電話和播送喇叭那屋的鑰匙,到那你就往派出所打個電話,把這邊的環境跟派出所的同道彙報一下,讓他們派幾個民警過來;彆的,再用播送喇叭喊一下我們屯的人,叫大夥一會兒都到這兒來開會,一起見證一下他鄭老邁放火的證據!”
吳大分子嘲笑說,“我為啥不能去?你不說你是冤枉的嗎?冤枉你還怕我報警乾啥?”
本年莊稼又欠收,出產隊窮的叮噹山響,必定不能幫吳大分子蓋屋子,吳大分子本身家也冇實才氣蓋房,以是,他那燒燬了的家就得那麼扔著,他就有的是機遇去挖寶了。
“哎隊長,你這是乾啥?我們本身鄉村的事兒,找甚麼派出所啊?”鄭萬寶一聽隊長要報警,頓時麻爪了。
“無憑無據的,我們就來找你了?之以是來找你,就是因為證據確實。”吳大分子打斷了鄭萬寶的強辯,“好你個鄭馬臉,難怪你們家那幾口人這幾個月總在我家四外圈轉悠呢,整了半天是為了偷我家的財寶啊!”
“啥財寶啊?大分子,你說啥呢?”鄭萬寶死鴨子嘴硬的撐著。
他拔腿向外走去,邊走邊說,“殺人放火殺人放火,之以是都把殺人和放火連一起說,就是因為殺人和放火的罪名都是一樣的,殺人是極刑,放火也是極刑,哼,你們就等著跟老賈頭作伴去吧!”
鄭錢氏和張桂枝也被嚇到了,這個年代的人對當部分分是相稱畏敬的,特彆是派出所或法院等司法機構,在她們的眼裡就是能隨便殺頭的衙門。
隊長嘲笑,“你另有臉問?我問你,大分子家的屋子是不是你點的?”
“隊……隊長……你……你咋來了呢……”鄭萬寶從速下地,嚴峻的連鞋都忘了穿了。
鄭錢氏一看兒子又是冒盜汗又是顫抖抖的,眼瞅著撐不下去了,倉猝出來替兒子得救,“隊長啊,你們這是乾啥呀?你說我們萬寶放火我們萬寶就放火了?有啥證據拿出來啊?拿出來了我們才服,不然,你彆想冤枉我們。”
這會兒,鄭萬寶正坐在炕頭偷著樂呢。
想當初,老賈家那幾口人被抓到派出所,判極刑的判極刑,坐大牢的坐大牢,都嚇死小我了,他可不想那樣啊,如果然把差人找來了,他們家也被抓起來判極刑坐大牢,那不全完了嗎?
好可駭呀。
一開口就單刀直入,連個鋪墊都冇有,把鄭萬寶問了個措手不及,盜汗都冒出來了。
“嗯,萬寶說的對,現在脫手太傷害了,再等幾天吧,歸正我們家的糧食還能吃幾天呢。”鄭錢氏也跟她兒子一樣的思路。
這時,狗蛋兒急倉促的跑出去,一臉的驚駭之色,“爹,爹,隊長來了......吳大分子也來了。”
狗蛋也嚇得哭起來,“嗚嗚嗚……二大爺,二大爺,我求求你,求你你彆找差人,求求你了……嗚嗚嗚……”
鄭萬寶嚅囁著,“我……我……”
“走,找阿誰孫子去!”隊長氣得背動手,領著吳大分子和吳做有就去了鄭萬寶家。
鄭萬寶被吳大分子瞪得腦門子上的汗都滴下來了,可這類事不能承認啊,打死都不能承認,承認了不就完了嗎?
“啊?”鄭萬寶失聲叫出來,話音剛落,隊長幾個已經排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