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呀,是曹芳跟我閨女籌議後整出來的,這用的是勾針鉤出來的,不是竹針打的。”閔大妮笑道。
凶犯就逮, 民氣大定。
“啊,勾針?曹芳,曹芳來了嗎,快讓我瞧瞧,到底如何弄的,讓我們學會了,也好多賣幾個錢。”嬸子們大笑道。
打穀場正中擺著兩張桌子,上頭點了兩盞老式火油燈,豆大的燈火不見得照很多清楚,可錢雪見到的滿是笑容。
“師父,另有一年,我就來縣裡上中學了。”
孟向東心中自是明白,慎重應了李申業, “叔, 我冇課就過來,跟您學。”
現在不也風行老一套的端方了, 叩首敬茶啥的都免了,叫上一聲,就算正式收作門徒了。
“喲,另有好東西啊?我看看,是啥。”田家嬸子手快揭起了籃子上的布頭,讚歎道:“這麼多雞蛋啊!”
“向東,你幾歲?看著是挺高壯的,但這臉還嫩了點吧。”膚色烏黑的阿彪驚詫道。
“你縣裡有親戚嗎?”李申業看著孟向東,越瞧越喜好,他家現在就一個閨女,還冇小子呢,孟玉坤是號人物,之前販馬發財,又在抗日時立過功,他的娃,錯不了。
“好苗子,就是當公安的料。”粗眉大眼的黃海笑道。
“師父,你認了誰當師父?”孟玉坤肩扛鋤頭,慢悠悠走了過來。
家裡中飯是她幫著爸一起燒的,再由她上地頭給閔大妮和錢忠良送飯,下午帶弟弟睡覺,起來後去照顧後園的菜地,捉捉蟲,鋤鋤草,豬圈的活不消她乾,豬食是錢忠良燒了喂,清豬圈是錢根興的活計。
“向東,還不向所長伸謝,他這是想帶你呢。”阿誰叫阿彪的差人輕拍孟向東後腦勺, 笑著提點道, “你小子,不知走了啥運,入了所長的眼。”
“支書,這大會,要不您老主持吧。”她對著黃德全謙善道。
錢雪端著張小板凳,坐在一旁聽她們嘮嗑,甚麼東村的反.革.命籌辦炸縣城的發電站,被束縛軍發明端倪一槍端了腦袋,甚麼山裡的匪賊搶了大女人上山,救出來後大女人為了名節跳河死了,甚麼黃大仙廟有仙氣,送子娘娘要多少香油錢才靈驗,話題千奇百怪,活矯捷現,聽得她津津有味,一點不輸之前看狗血持續劇了。
閔大妮去上工時,就由她奶來把關質量,那些偷工減料,把大人衣織成半大孩子衣的女人全都罵了歸去返工,她奶精力頭實足,每天飯都多吃了一碗,害了她說一句錢阿雪是傻子,還被她爺奶一起經驗了一頓。
“喲,這是警車啊,另有公安同道,向東,阿雪,你們犯啥事了?”另一個見地稍多些的大叔問道。
“有出息,有出息,竟然是派出所所長讓人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