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褲子是他爹穿剩下的，褲腰裡的鬆緊帶冇了彈性，褲兜裡的硬幣向下墜，每走幾步就得提褲子。

“好的，這都不是事兒。”王鵬一口承諾她，卻冇有賣菜的設法。

……

“這麼多？”他倉猝再數一遍，忍不住勾起嘴角。

現在十二點半了，之前都是冇用的大兒子做飯，現在他走了，冇人做飯了？

“你說話真好聽。”劉小青又笑，“你家種菜了嗎？下次給我捎些青菜。”

這家開門的是個老太太，裹著小腳，一臉皺紋，一樣警戒地看著他。

王村。

“不管大瓜小瓜，都是三毛錢一斤，大姐隨便挑。”王鵬拿著蛇皮袋等她挑。

都是些零錢，一元，兩元，一毛，兩毛，另有一分兩分的硬幣。

王鵬笑眯眯看著，心說隻要你不嫌手疼，我就不嫌瓜疼。

咕嚕嚕……

有個堪比臥龍鳳雛的老邁爺，八毛買了一個小西瓜，給的都是一分兩分的硬幣，把他當銀行了。

“奶奶，您身材真好，要西瓜嗎？”王鵬指著院子裡的山羊，“我能夠送給你西瓜秧，羊喜好吃。”

該死的售貨員隻要錢包裡的新錢，不然就不賣菜，她受了一肚子氣，終究隻能用新錢付賬。

街上都是住民區，找不到飯店和小賣部，他拐個彎走退路邊的楊樹林，懷著衝動的表情取出錢。

“爸，讓二哥和四妹學做飯吧，我真的學不會……”

農貿市場的西瓜也是三毛，但不答應遴選，你敢脫手挑瓜，售貨員就敢罵人，乃至脫手打人。

“孃的，這都中午了，你竟然真不返來？也好，你最好餓死在內裡。”

“這個不錯。”劉小青過癮了，用力抱起一個籃球大的西瓜，略微有些吃力。

因為農貿市場是國營，售貨員是拿死人為的職工，發賣額多少跟他們冇乾係，如何能夠對你有好態度？

王鵬冇想到現在的物價這麼便宜，臉大的燒餅隻賣兩毛五分錢，擱在2024起碼兩塊錢。

“六六大順，大姐是懂彩頭的。”王鵬頓時稱重，快速默算，“三十四斤九兩，十元四角七分錢，你給十元四角就行。”

王鵬用手指蘸口水，開端盤點支出。

掙錢嘛，拍幾句馬屁也不寒傖。

這辦事是真舒暢，劉小青一歡暢又挑了五個。

王霞從速低頭，用雙手捂著臉，回身跑去廚房。

七分錢能買二兩大米，她取出錢包付賬，錢包裡有極新的十元五元，但她隻給陳舊的零錢。

內心有些忐忑，昨天下午她去農貿市場買茄子，用一張爛兩元付賬，成果被售貨員罵了。

王鵬把錢裝兜裡，用西瓜秧擋住車上的瓜，道：“三十多斤瓜挺沉，我給你送到家。”

家眷院隻逛了一半，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賣美滿了一車西瓜，西瓜秧免費送給那些家裡有豬羊的買瓜人。

“好的。”劉小青有些不美意義，倉猝開門請他進家。

抹掉七分錢零頭，不嫌棄破錢爛錢，送貨上門，辦局勢度超等好……

這如果擱在鄉村大集上，冇有一天工夫底子賣不完。

接下來就是第三筆，第四筆，第五筆……

“不會做就不會學，讓你媽教你。”王鬆直接瞪眼。

家裡有小豬的人來這裡賣豬，想養豬的人來這裡買豬。

“要啊，碎錢也是錢。”燒餅大哥倉猝做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