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遠聽著，心頭狠狠一震，難受得開口，“為甚麼？”

植樹節這天，宋安喬起床，伸伸懶腰，下認識摸了摸耳朵，有點燙。

“都是。”男人毫不避諱，煩躁道。

“喬妹。”

楚非遠心口疼，他低喊了一聲，緊接著，抱緊了她，沉默著，甚麼話都說不出了。

楚非遠心口一滯，堵得難受。

“小琰家的。”老太太提示道，“叫甚麼果果和肉肉的。”

“……”

楚非遠眉宇深沉，眼神暗淡了幾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做甚麼，我做甚麼。”

小年糕在一旁拿著彩色筆劃畫，頭也不抬，說，“爸爸壞，不跟爸爸玩。”

一大一小，好冇端莊的。

老太太聞聲，笑出聲，愛撫著小年糕的腦袋瓜，“我們小年糕真聰明。”

“我想著小年糕在幼兒園有照顧呢。”老太太低聲道。

一個夏季疇昔，轉眼到了初春。

“爸爸是壞爸爸，媽媽是小年糕的。”

她提生命這個詞，彷彿是要再做甚麼死彆，聽得貳心煩意亂。

心中悄悄叫苦，他有個好女兒。

宋安喬一愣，笑出聲。

她說這話時，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淺笑，她低頭，臉埋在他的胸膛，又柔聲說，“我不要做人了，做人好累。”

楚非遠沉目，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低語，“你呢？”

“奶奶，可惜甚麼？”宋安喬不解。

做人累，可他期望她來生仍然做人，他要早點找到她，遇見她，同她談一場愛情，然後再結婚。

宋安喬囧。

“我啊。”宋安喬轉了轉烏黑的瞳人，瞥向他的手腕，聲音緩緩道，“想做腕錶。”

她在想，冇有碰到楚非遠，能夠她一輩子都體味不到，本來被人寵著的感受，比世上的任何一款甜品都要甜。

宋安喬勾著他的脖子，目光沉寂地凝睇他的俊龐，好久好久，她輕笑了一聲，“哥哥，如果有來生，你還是做楚非遠好不好？”

宋安喬想笑，但忍住了，“在我內心，你永久排第一名。”頓了下音，“很重很重的第一名。”

宋安喬和老太太一愣，兩人相視一笑，宋安喬低頭，逗小年糕，“小年糕啊，你有一個呆板的爸爸哦。”

“對啊，奶奶很擔憂。”老太太當真道，“我們小年糕這麼乖，壞小孩欺負我們如何辦。”

做一個不被家人寵嬖的孩子，更累。

男人擰著眉，一臉愁悶，“喬妹，我需求關愛。”

宋安喬囧了又囧。

老太太想了想，問向楚非遠，“那兩個雙胞胎小子，是不是上幼兒園了。”

宋安喬夾在父女倆之間，一頭的黑線。

床櫃上的手機響了。

楚非遠愈發的愁悶。

她還擔憂她女兒欺負彆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