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濕濕地黏在身上,冷得渾身顫栗,程安妮忙脫下,放了一浴缸熱水,撒了些花瓣,舒舒暢服地泡了個玫瑰浴,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暖了起來,臉上也規複了赤色。
對他來講這隻是舉手之勞,僅此罷了。
一時失神,手滑了一些,半杯茶全濺在她大腿上,燙得她低叫了一聲。“噝――”
“嗯。我泡了茶,坐。”
可陸禹森再也按捺不住,深藏在眼底的火光刺破烏黑,一寸寸壓近她,一手環住了她的腰。
程安妮坐得很端方,緊繃著身子,恐怕有一點走光。
這不是在自虐嗎?要命!
這題目有些諷刺,陸禹森禁不住想。他都已經被她折磨得慘不忍睹了,這段時候過著天國般的餬口,整夜整夜睡不著,他都要瘋了。
又沉默了……程安妮不曉得該找甚麼話題。
摁住了他的手,滿臉紅霞。
可惜……已經不屬於她。
程安妮渾身滾燙綿軟,倉猝縮回擊,慌亂地想要躲開他。“我……”
程安妮有點悔怨說了前麵那句,怕他覺得她是用心向他誇大甚麼,或許潛認識裡她就是想誇大。
內裡暴雨滂湃,全部天下陰沉沉的,黑壓壓的天幕如同要塌下來,房間內卻滿盈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含混氣味。
擦著擦著,程安妮漸漸感覺不對勁,他擦的處所是她的大腿根部,持續往上……她內裡真空,好羞人。
“我……洗完了……”
隻是男人看到女人時普通的心機反應吧?
他永久這麼知心。
有一個像唐澤那樣卑劣的丈夫,冒著大雨還要跑出來簽約,這喝采?她非要在他麵前逞強是不是?
“你的傷要多重視,罕用手。”
“比來還好嗎?事情還順利嗎?”
“先穿我的,一會兒我讓人送衣服過來。”他從衣櫃裡拿了一件白襯衫給她。
他不是已經玩膩她了嗎?還會對她有慾望?
見她還扭捏地紅著一張臉,他特想調戲一句――你滿身高低我那裡冇看過,有需關鍵臊?
被他如許打量著,程安妮非常嚴峻,十個敬愛的小腳指越縮越緊。
洗完後再看了眼鏡子,頭髮濕漉漉的,但不像女鬼了,反而有幾分慵懶。皮膚白淨如剛剝殼的雞蛋,嘴唇如同染了一層蜜。
烏黑和婉的長髮披垂在肩上,幾縷髮絲粘著她的臉頰,不施脂粉的小臉粉粉的嫩嫩的,披髮著安康的光芒。那雙吵嘴清楚的大眼睛靈氣實足,就那麼無辜地望著他。櫻唇小小的,粉粉的,像兩片花瓣,微微伸開,如同在聘請他的吻。
他都看到了?
明顯該闊彆她,卻還是不顧統統地追到F市。
這是她第二次穿他的襯衫,一向遮到她大腿中部,顯得她很嬌小。袖口處繡著字母“L”,代表著陸――一個男人高貴的身份。
她嚴峻得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