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六月就畢業了。”

“那你現在是練習吧？練習就是冇事了？那快返國吧。”程峰對程澈是截然分歧的態度，說話語氣很暖和，眼神慈愛。

但程峰並不承情，“你如果曉得你不孝就不會乾出那麼丟人現眼的事，既然乾了，就彆在這假惺惺地報歉，我不接管！一說到你我就活力，你乾甚麼不好，偷情，這如果放在之前要被亂棍活活打死的……”

她低低吸了口氣。“我和他已經分離了。”

程峰這些年除了累，還受了唐澤很多氣，舔著臉求他，不都是為了程澈？隻要想著這個兒子，他才感覺支出的統統心血都值得。

這個時候，隻要他會體貼她。

她怔了怔。“你返來了？不是說不回嗎？”

“看看現在，被人給白玩了，一分錢都冇要到，還離了婚，看她今後如何嫁的出去，真丟儘了我的臉……阿澈啊，還好有你，不然我能給她活生機死！”

“荒唐！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不接辦誰接辦？”

“爸，這不是姐的錯。”

程安妮放下碗筷，拿起酒杯。“爸，媽，對不起，讓你們絕望了，這杯酒當我賠罪，是女兒不孝。”

“快回家吧，都在等你用飯呢。”

她咬唇，心在滴血。

“有麼？”程澈用手比劃了一下，程安妮剛到他胸口的位置。“姐，是你變矮了吧？”

“說甚麼傻話呢，今晚是除夕，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少了你如何能叫一家人？”他的聲音仍舊那麼暖和。“等你吃晚餐。”

“不就是畫畫嗎？那叫甚麼忙？當年你不讀經濟，非要去外洋學美術，我是打心底反對的，但還是放縱你，現在你快畢業了，該收收心返來領受程氏了吧？我給你安排一個職務，你先從經理乾起。”

“姐，你在哪？如何還冇到家？年夜飯都籌辦好了。”

微小的燈光在黑暗中閃動著。

她笑笑。“嗯，欣喜。”

“爸，我不籌算接辦公司。”

徐慧蘭也吃不下了，放下碗筷追上樓去。

“爸、媽，阿澈。”

“少說點吧。”徐慧蘭輕聲勸止，“明天是除夕，一家人和和藹氣地吃頓飯。”

“不是另有姐嗎？她是學修建的，你那又是房產公司，剛好。”

程峰一臉荒唐，“這麼大一間公司如何能夠交給一個女人，當然是要男人來，她給你打打動手還行。如果你情願返來，就讓她當你的助理。”

“胡說。”

“我……”

徐慧蘭又開端哭。“你非要把話說得那麼刺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