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拉著她雇了輛驢車去了約好的處所,是一間茶肆,進門前,沈母又仔細心細地打量了一遍沈銀霄的穿戴打扮,非常對勁才拉著她出來。
沈父神采一紅,有些老底掛不住。
沈銀霄渾身沸騰的血液刹時冷了下來。
身上新疤舊疤交疊在一起,卻並不影響這具身材的美妙。
慵懶,迷亂。
“讀書人?”
到家時,沈母早就等了多時,坐立不安地在門口張望。
媒人一個勁的說他們班配。
意亂情迷間,魏承摸上她的臉頰,手指倔強地塞進她嘴裡,翻攪,呢喃道:“要不彆嫁,跟著我,也能養你家一輩子。”
半開的窗牅外,透進幾縷天光,覆蓋著男人英挺的眉眼,緊繃的下顎,崛起的喉結,赤裸的胸膛,和胸腹上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都近乎浸潤在虛幻當中。
魏承眉頭一挑,“挺好,這宅子就當我送你的賀禮了,早些嫁了也好。”
魏承眉頭蹙起。
唯獨這個李遊,倒是一點也不介懷沈銀霄在翠華樓的差事,並且他家中另有幾畝水田,傳聞祖上還是皇室正統,隻是推恩令一代一代下來,他現在也隻是個靠開私塾餬口的秀才。
帳幔聳動。
“哎,說來你爹也是想多給你弄些嫁奩,就二十兩,你爹在這段日子不是老想著在街上盤個鋪子麼,明天恰好就找著了,那鋪子本來是個油鋪,掌櫃得搬了,就空了出來,你爹探聽了,那鋪子地段挺好,房錢還便宜,一年隻要三十兩,一次性交三年。”
李遊本年二十二,鰥居,上有老母,還單獨一人拉扯著四歲的兒子,他先前的夫人生這個孩子的時候難產而亡,到現在纔再議親。
媒人拉著沈母走了。
徐媒人是薊縣馳名的媒人,沈母拜她說了好久,才說好了這門婚事,沈銀霄昨日本來還對魏承抱了些等候,本日已經全冇了,隻等著去見那定好的男人。
他一口喝完剩下的茶水,下床穿靴,拿起帕子胡亂地擦拭兩下。
躬身時,錦衾滑落,如有若無暴露腰腹和股溝處圓潤的弧度,玉色的肌膚上,斑斑點點都是他留下的紅痕,膝蓋和手腕處紅痕特彆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