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他,還是為你?”半晌後,他的聲音再度響起,粗糲的指腹劃過她的下顎,沿著她娉婷的頸線,滑進她的寢衣。
誰說她乖順的,乖順個屁,內心黑得很。
“尊夫人還在幽州吧?”她聲音安靜,臉頰上的肉被他箍得擠作一團。
好吧,他有錯,千錯萬錯他都有錯,但是那也不能全怪他吧。
男人冇有立即承諾。
這回她倒是不曉得該說甚麼。
他還是第一次,抱著洗得乾清乾淨香噴噴的她,在床上如許純粹地議論閒事。
“已經三個月了,魏承。”
“我曉得......”他有些煩躁地將額前的一縷碎髮捋到腦後。
就像是養狸奴的人家,從小貓仔養到大,看著她上躥下跳也不感覺惱,反而越看越喜好,乃至想給她搭個金窩塞滿它喜好的玩意兒,看著它縱情撒潑。
他一顆心都恨不得融進她身材裡,將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揉碎了,兩人的血和肉都合為一體,水乳融會在一處。
他握著她的手,放到本身唇邊,細細地吻著她每一根指尖,家常閒話普通對著不為所動的女人發著最毒的毒誓。
她能感遭到身後男人一刹時的頓促。
她喉嚨微不成察哽咽一下,“你的夫人還是好好地端坐在你魏家的祖宅裡。”
讓他感覺刺激的是,懷裡的女人彷彿比他設想的還要猖獗。
她想做甚麼?
“真的。”他再度點頭,神采當真。
不首要,首要的是,她需求他,想用他,不但想用他,還想玩弄他,這是想抨擊這幾年的仇?
她微微有一絲嚴峻,兀自平靜地和他對視。
那是天下的仆人啊,竟然淪落到受此屈辱,嬪妃侍寢之夜,他卻被迷暈昏睡,任由彆人登堂入室,當著他的麵行不軌之事。
“能不能彆置氣了,我承諾過你,我會把她......”他皺眉,有些急不成耐地解釋。
他俄然猜到她在想甚麼,又是別緻又是鎮靜。
“那我叫你站在陛下這邊呢?”她用心道:“政事你也聽我的?”
“他還在外頭。”她抬手擋住他靠近的唇,撇頭有些嫌棄:“你不怕我驚駭。”
來歲複來歲,一向到最後他終究懶得對付。
他曉得,女人想的和男人想的是兩碼事。
“阿誰時候,你就讓我等了。”她扯了扯唇角,轉頭睨他,眼中是鋒利的光,有些刺目。
她打斷他的話,男人神采一頓。
倒反天罡了這是。
她不再掙紮,平靜下來。
本來要起成分開的女人被他順勢按回了床上,他翻身坐下,將她緊緊監禁在懷裡。
“現在,還讓我等。”
蔫兒壞蔫兒壞的,恰好又叫他撓心肝的癢。
他手上有兵權,這是她不管如何也具有不了的。
不遠處,是昏睡著的天子。
“不驚駭。”他含含混糊答覆,伸舌在她手心舔了舔,她癢得刹時手一縮,卻被他捏停止段。
他忍不住笑出來,男人的笑聲低低的,動聽且又有彆樣的引誘力。
六年前罷了,當時候,他也纔是二十一歲的年紀,當時候的男人,誰不是想多玩幾年,除了被家裡重新管到腳冇斷奶的小子,誰每天想著結婚娶新婦。
她有些訝然,不敢信賴:“真的?”
女人臊得臉滾燙,“說甚麼胡話!”
他嗅著她肌膚上的暗香,“那藥下得重,今早晨床掀翻了他都醒不了。”
是他喜好的味道。
“說啊。”
“不過現在不成以。”他喘著粗氣,去尋她香軟的唇:“給我親一口我便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