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沈銀霄興趣缺缺,蘭溪也不再說甚麼,拉著她逛園子,繞過明間,背麵有一處水池,一些住在此地的朱紫閒暇時喜好垂釣,池邊便有專門的酒保守著魚具,奉養她們玩。
那一日在幽州商會的會館,他能夠堂而皇之的帶著她赴宴,不過是那宴會都是他的人,現在在北宮伯玉等人麵前,他乃至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沈銀霄緩緩抬眸,往北宮伯玉那處看去。
“但是卑南王曉得了......如何辦?”
話音剛落,亭侯夫人本來冷酷的目光刹時又亮了起來,如有所思的打量著有些睡眼惺忪的沈銀霄。
有人俄然看到了魏承腰間的雙魚玉佩。
他咬牙,眼裡冒出慾望的火。
是啊,他一貫分得清公事私事。
能做到現在位置,早就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聯婚本就是一場帶著政治目標的連絡,談豪情,就太異想天開了,至於兩民氣中愛誰,愛幾分,又有甚麼不同。
是不歡暢,還是鬆了口氣?
夜裡露重,偌大的府邸更顯得空曠,她捂住了衣服,硬著頭皮往前快步走。
那人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訕訕的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了幾杯酒。
簷廊上隻要她一人。
是方纔席麵上扣問魏承雙魚玉佩碰了一鼻子灰的男人,彷彿也是個亭侯。
“那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魏承淡淡道。
蘭溪咬了咬唇:“我不與彆人搶男人,哪怕是彆人不要的,更何況,他還對你不好,我更不喜好。”
她再也冇有說話,似是屁股下長了針,坐立難安了半晌,吃緊忙忙得提著東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