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明白。母親放心,待得端五之時,女兒定會求得方大女人和蘭五女人諒解,不讓父親難做。”陳欣瑤點了點頭,一臉的懂事。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陳欣瑤這般麵甜心苦的性子,也不是冇有由來。
“如何了?”耿熙吾靈敏地發覺到蘭溪情感的竄改,不由低聲問道。
而正駛離蘭府的陳家馬車上,陳太太輕籲一口氣,麵上的笑容卻已消逝,沉肅著一張臉盯著陳欣瑤道,“方纔蘭太太固然冇說甚麼,但卻冇有透露半個諒解的字眼,想來,內心還是介懷的。你說你啊,這麼大的人了,如何就這麼不懂事呢?一下子獲咎了方家和蘭家,這可如何好?”
一時沐浴完了,流煙將蘭溪扶起,拿了溫馨的家常衣裳給她換上,秦媽媽叮嚀了廚房為蘭溪籌辦些吃食,便也過來親身服侍著。
陳太太一把將陳欣瑤摟進懷裡,眼中也騰起兩分怨氣,擺佈都是本身人,便也不再顧忌,咬牙道,“說到底,這事還是那李家和方家的不隧道。但現在這般環境,這口氣,我們隻能臨時嚥下了。”
但是,蘭五女人還“病”著,她天然不好大搖大擺地走大門,以是便籌辦繞道側門,偷偷溜出來。歸正來之前,師兄已經著人奉告了父親,側門處應當有人策應她纔是。誰知,正要走的時候,門內走來一行人,蘭溪趕緊扯了耿熙吾,兩人一道躲入了蘭府劈麵的一條巷子中。
然後探出頭來望了出去,見竟然是林媽媽親身將人送出來的,再一看,竟然是之前在餘府壽宴上,與她有過些齟齬,怕是恨上她了的陳欣瑤和她母親,陳太太。這麼一瞧,蘭溪便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兩人如何會上她家裡來?
卻看得陳太太心疼不已,將人摟進了懷裡,一通的安撫。內心也不是冇有怨氣,悄悄將那三家都恨上了。
玩弄了流煙一回,蘭溪的表情似好了很多。輕籲一口氣後,枕在桶沿上,泡在熱水裡,舒舒暢服地由著流煙和芳草兩個服侍著。在山裡馳驅了幾日,又是騎馬、又是流亡,吃不好、睡不好,既驚駭又擔憂,蘭溪哪兒有不累的,不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兩人驅馬前行,朝著蘭府西側門而去。
蘭溪皺了皺眉,這纔想起來問道,“媽媽,我方纔在府門外剛好撞見了承宣佈政使家的女眷從我們府裡出去,不曉得她們是來乾甚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