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蘭毓秀_第六百二十章 疏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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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見他吃得格外當真,本來焦切的步子緩了下來,神采有些怔忪,愣愣看著他將一盅湯喝得見了底,抬開端來,衝著她彎了彎嘴角,“氣候熱了,這湯涼得恰好。味道不如何樣,不過,因著夫人的用心,這湯,甜得很。”

就在這時,長風俄然倉促而至,在他耳畔低語了兩句,耿熙吾神采一變,突然從椅上站起。與蘭溪對望一眼以後,便是神采倉促出去了。

耿熙吾倒是聽而不聞,就著湯盅,一勺又一勺地往嘴裡舀,卻又在唇裡細細咀嚼了半晌這才嚥下。

賈皇後……當真是這般能屈能伸!那日玉江邊的事,說到底冇有實證,最要緊是在聖上心中留了一筆,聖上對皇後不喜,進而對皇後所出的安王也會有些設法,乃至是來日,如果聖上還要起意立安王為儲時,其他黨派也能夠安王生母名聲有礙來停止抨擊,可本日……賈皇後這一招棄車保帥,用得好啊!用得真好!

耿熙吾大手一張,包了她的手,拉了她在桌旁坐下,冇有說話。兩人都沉默著,但氛圍卻非常溫馨,直到牆角的燭火爆出了一朵燈花,耿熙吾才低聲道,“方纔,聖上親身出宮去了葉先生的居處。”

“天然是不準。不過皇後對峙,聖上也冇有體例,隻得同意她前去淨月庵小住,但聖上倒是親身扶起了皇後,還非常溫言軟語了一番。”

不過究竟是如何樣的,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蘭溪聽得心下“格登”一沉,聖上的表示隻能申明,他對賈皇後的表示非常對勁,但為甚麼對勁?天然是因為賈皇後的要求,正中了他的下懷。

看似委曲了本身,但她與聖上伉儷一場,這點兒情分還是有的,聖上必定會感念她的捐軀,進而對她,對安王都抱有一絲慚愧。而她去淨月庵清修,那都是臨時的,隻要她的兒子,今後能夠脫穎而出,她就還能東山複興。

耿熙吾見到她,沉鬱的神采稍稍和緩了一些,但眉間的深褶倒是好久未曾伸展開來,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以陡峭的語氣道,“本日朝晨,皇後孃娘向聖上遞交了請罪書,說她雖有法可力證明淨,但不管如何,因她之過,讓皇家名譽受損,她雖貴為皇後,卻感覺本身罪孽深重。聖上仁慈,隻罰她禁足,但她與聖上伉儷一場,卻不肯讓聖上因她而受詬病,以是,自請上繳鳳印,出宮往淨月庵帶髮修行,以贖罪孽。”

蘭溪倒是不敢置通道,“這如何能夠呢?”不管有冇有真憑實據,是個男人,如許的事,都等閒疇昔不了。就算這位葉先生曾經與聖上是再親如兄弟的乾係都好,但葉先生如果真是那位葉至公子,那他的家人便都是被先帝所殺,與皇家隔著血海深仇,那兄弟情可還會純粹?當年的事,蘭溪不知,但總感覺匪夷所思。

走上前,捏起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我的技術不好,就怕你多吃兩回,便再不想了。”

蘭溪倒是一點兒也冇睡著,屋內很靜,但她還是模糊發覺到了甚麼。一邊披衣起家,一邊撩開帳子,一抬眼,公然便瞧見屋內立著一道熟諳的身影呢。“爺返來了?”一邊問著,已是一邊下得床來,走得近了,倒是驚得挑眉道,“這湯都涼了,爺如何就喝上了?好歹讓她們熱上一熱。”

“聖上準了?”堂堂皇後,離宮清修,這可委實算不得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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