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蘭毓秀_第六百九十三章 難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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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真武帝駕崩,上一輩的那些恩恩仇怨得以告終,賢妃在開口之前,她那甚為知心的親信妙竹便已知其情意普通放了她。雖是如此,但蘭溪心中一向忐忑。畢竟,靖北侯曾有過覬覦大位的設法,如果新帝究查起來,還不曉得會如何樣呢!

秦媽媽開初還不肯,是蘭溪虎下臉來,她這才勉強收下了,隻是自而後做事卻更加邃密知心起來不說了。

大慶自頭年年底,先經雪災,後經戰亂,再逢國喪,中間還少不了安王插了一腳,所行謀逆之事,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公然,這一日午後,蘭溪正如平常普通,歪在榻上一邊翻著書,一邊看著芳草她們幾個做針線活兒,這幾個丫頭這些日子都在秦媽媽的指導放學著做小衣裳。本就都是女紅好的,手腳又快,這不過幾日的工夫,孩子還冇有出世呢,蘭溪卻已經笑言那小衣裳都能穿到兩歲了。

秦媽媽一貫就是和沉穩非常的,可本日出去時,倒是腳步倉促,神采緊繃。如許的神采,蘭溪還是在那夜流煙和長風出事時見過。

可惜,靖北侯自真武帝去了的那一日起,從宮中返來後,便是一病不起,諸事不管,儘數交給了世子。而耿熙吾本就算得新帝親信,現在新帝堪堪繼位,到處的事情都要倚重於他。因而,這些光陰,他都是早出晚歸,蘭溪提著心,謹慎地察看了幾日,見果然統統如常,這才稍稍心寬。

一是因著國喪期間,歡樂是輕易被人詬病的,即便你家有天大的喪事,這個時候,也是喜不得的。二是因著靖北侯府本身就是愁雲暗澹,委實冇有甚麼歡樂可言。

這個成果,她猜到了,耿熙吾也猜到了。他們的內心都不好受,卻又不得不去接管。就連耿老夫人隻怕也是猜到了。開初,剛從宮裡返來時,耿老夫人還一日兩次地往這邊跑,每回都要與靖北侯說半晌的話,到最後都是紅著眼圈兒出來。到得第二日,又再來。

蘭溪明白,耿老夫人也許是放棄了。畢竟,要說耿熙吾有甚麼最像靖北侯的話,怕就是那固執的性子了。

如許非常的氛圍,蘭溪天然不成能冇有感遭到,隻是,她也是冇有體例。究竟上,她也在等候。從宮中返來,靖北侯病倒的那一日起,或者說是在更早之前,曉得了那名為“豔鬼”的毒,曉得了嶽青蕪對本身竟狠到這般境地的時候開端,她便在等,等一個成果。

蘭溪一見,當下便感覺有些不安,“出何事了?”

一日一日,周而複始。

群臣感念齊王之仁孝,恭請其於柩前繼位,隻待辦完國喪,守過國孝,再由禮部擇選穀旦,行即位大典。

終究有一日,耿老夫人被人攙扶著出來,幾近是冇了支撐本身的力量。非常龐大地看了一眼靖北侯書房的方向,歎了一句“冤孽”,眼裡的淚滾滾而下。然後,她彆過甚,被方媽媽攙扶著,踉蹌地走了。自那日以後,便再將來過。

但是接連幾日,耿熙吾出入宮中,常伴新帝兩側,都是風平浪靜,蘭溪雖稍稍心安,卻還是未能全然將心放下。直到耿熙吾看出端倪,讓她放心,她現在才氣安然坐於榻上,喝著安胎藥。

大慶真武二十九年,三月十九,真武帝駕崩,遺詔傳位於皇次子齊王趙嶺。齊王於三月二十一方趕回都城,因未能送先帝最後一程,心中哀慟不已,更是慚愧,在靈前大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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