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蘭五說得對,她最該做的,是少些思慮,將養身材纔是。
“娘孃的意義是……?”顧嬤嬤也不是笨伯,聽到這裡,另有甚麼不明白?當下,是又驚又詫。“如果如此,那娘娘……?”
於南星倒是謙遜道,“於某不過是多看了些雜書,多識得些官方的野方劑罷了。看過二位太醫之前為娘娘開的方劑,也都是對症管用的,說到底,這藥石之用,都是殊途同歸。不過娘娘令媛貴體,於某這方劑得不得用,還得試過才知。”
聽到此處,顧嬤嬤也深深擰起眉來,終究發覺到當中的奇特,是了,若她是蘭五,也毫不會放棄這般利於奉迎王爺的機會,何況在王爺對她較著成心的環境下。“這麼說,這個蘭五是另有目標?”會是甚麼樣的目標?值得她這般曲意巴結,乃至是殫精竭慮?會不會連救她家王妃也是不懷美意?顧嬤嬤想到這些,不由急了。
反倒是安王妃微淺笑道,“嬤嬤不必焦急,本妃想,她不會害本妃,這倒是真的。畢竟,本妃也是托她的福才捱過了這一回,如果那位於大夫所說為真,她又為本妃多爭奪了半年,本妃不得不承她的情。”
“……妙極!妙極!娘孃的身材虧虛得短長,本不該再用虎狼之藥,於大夫這方劑劍走偏鋒,卻又不失暖和,消滅惡疾之時,又兼顧固本培元,實在是妙極,老夫不得不刮目相看啊!”蘭溪出得碧紗櫥,恰好聞張揚院首拿著於南星剛開的方劑大聲讚歎。
蘭溪目光微閃,於南星昂首作揖,“多謝王爺和世子爺。”(未完待續。)
“本妃既承了她的情,幫她這一回又如何?左不過半年,半年以後…….”半年以後,若她還是挨不過,這婚事必定也有個定局,如果她捱過了,那隻怕又是彆的一番風景。這麼一想,安王妃頓時感覺雲開霧散,心中敞亮,感喟一聲,微淺笑道,“到時再說吧!”
“是啊!於大夫何時開張,屆時可千萬彆忘了給本王送張帖子,本王到時必定要上門道賀。”身後有人笑道,笑聲宏亮,是安王。
目睹著蘭溪跨出房門,那扇門扉又彈了返來,扇動了兩下,終究密合了,安王妃終究聽任眼底的暗色透暴露來,一點點伸展至整雙目中,幽幽的感喟一聲。
“本日與於大夫瞭解,實在是人生幸事。於大夫是江南人士,既然要為娘娘調度身材,必定會在都城長住一段時候,不知暫居那邊?來日老夫得了空,怕是要討嫌登門拜訪了。”張院首笑著撫須,說得樸拙。
“嬤嬤感覺,蘭五是看中了安王妃的位子?”安王妃挑眉問道。
“娘娘已經回稟了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娘,還是中意七女人,事關安王府,又關乎小郡主和小世子,娘孃的意義宮裡的二位娘娘另有陛下,都不會不顧及,想必蘭五女人得了動靜,是急了。”顧嬤嬤垂首答道,在她看來,這位蘭五女人真是個聰明人,畢竟如果安王妃這個時候去了,那沈燕疏入主安王府便成了定局,到時另有蘭五女人甚麼事?但這個時候,保住了安王妃的命,又讓安王妃欠了她一個大情,統統就都另有轉圜的餘地。
安王妃從顧嬤嬤的沉默入耳見了答覆,可倒是斂眉深思著,“嬤嬤,方纔蘭五女人跟殿下應是打過照麵了吧?嬤嬤看她對王爺如何?”
於南星也當真與這位張院首話語投機,不吝來往,但聽得這一句,卻不由遲疑,他天然是客居蘭府,但是,他本身就是客人,這位張院首再來拜訪,屆時怕是過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