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蘭毓秀_第三百七十章 台上台下都是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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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唱到化身為人的白狐為救墨客,被羽士斬於劍下,寧死不悔,曲樂哀婉,唱詞剜民氣腸,委宛動聽,蘭溪聽得身側模糊有抽泣聲,廳內很靜,彷彿世人的心機都被那故事所吸引,跟著那白狐和墨客的喜怒哀樂而轉。

正看得鼓起,火線湖麵戲台邊上的湖畔亭中,多了幾道人影。彆的人的重視力多數在湖中心的戲台上,是以並未第一時候發明,倒是蘭溪,因本來聽戲便聽得不是很用心,因而,很快便發明瞭。那很較著,是一群男人,隔著半麵湖的間隔,一時候,臉孔五官難辨,但搶先二人,一個著紫紅暗金繡蟠龍紋的長袍,彆的一個則是新月白銀線暗繡蛟龍,如許的服色可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穿上身的,何況,這裡是安王府,能夠在安王妃宴客之時,還能這般隨便出入內宅的人,蘭溪倒是無需多想,心中便已有答案。

然後,安王妃緊合的雙目驟睜,轉過甚從敞開的窗戶往外看去,卻並未朝那雲夢台上望去,而是掃向了湖畔亭,下一刻,眸色變幻,蘭溪見著她蹙眉,眼中幽光暗閃,似有一瞬的嫌惡,一閃而冇。

沈燕疏走至臥榻身邊,並未決計抬高嗓音,隻是輕聲道,“王爺本日帶了幾位老友一同入府,聽得雲夢台上有曲聲,這才帶了朋友至湖畔亭一觀,一時忘了二姐姐本日在西暖閣宴客,經燕疏一言,王爺這才突然想起,煩惱冒昧了嬌客,但卻未免再衝犯,就不往西暖閣來了,還請二姐姐代為道歉。”

與此同時,方纔安王妃身邊的阿誰大丫環快步走至臥榻旁,俯下身,湊至安王妃耳畔低聲道了兩句,但因為決計抬高了音量,蘭溪又隔著臥榻有一段間隔,即便是悄悄豎起了耳朵,還是隻模糊聽得“王爺”,“世子爺”的字樣,倒是與蘭溪方纔所猜普通無二。

蘭溪看得饒有興趣,見著沈燕疏朝著那群男人中當前的兩個屈膝施禮,不知說了些甚麼,那兩人都朝花塢地點的方向眺看了兩眼,然後,便領著同業的幾個男人,一道轉成分開。而沈燕疏就站在原處,直到那行男人走遠了,她這才緩緩邁開步子,走離了湖畔亭。

蘭溪挑眉,心中思路翻滾。抬起眼,剛好撞見安王妃望著她,如有所思的目光,她回以淺笑,然後又轉過甚,持續看戲。

天上雲台,仙曲飄飄。台上唱的,恰是那出“月下緣”。卻不是疇前的才子才子,今回這一出倒是墨客幼時救了一隻白狐,白狐化身妙齡女子報恩,與墨客存亡相許的故事。

耳邊的抽泣聲大了起來,蘭溪眨眨眼,醒過神來。台上,白狐化身的女子渾身是血,躺在墨客懷中,二人存亡話彆……墨客一句,此生當代,來生來世,唯你一人耳,情深至極,惹得廳中女子打動到軟了心腸,哭成一片。

安王妃深深看她一眼,終是彆開了頭,倒是對那大丫環低語了兩句,不一會兒,那大丫環便到了沈燕疏身邊,沈燕疏先是遲疑了半晌,然後終是跟那大丫環從坐位上分開,冇有再到安王妃身邊,反而是中間隔著些人,姐妹倆對望了一眼,沈燕疏便一咬牙,扭頭出了廳門。

不一會兒,台上的劇目鄰近序幕,那白狐魂飛魄散,而墨客畢生未娶,直至白髮蒼蒼,生命逝去的前一刹,還回想起與白狐的存亡相許,喃喃念著那句,此生當代,來生來世,唯你一人耳的誓詞,與世長辭……廳裡,哭聲一片。蘭溪卻重視到,鯉魚戲蓮的琉璃屏風後,繞出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前為女人後為丫環,沈燕疏,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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