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蘭毓秀_第十七章 訓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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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稍待!”蘭溪輕福了個身,便回身出了落地罩,不一會兒後,迴轉而來,手裡端著一個紅漆繪寒菊傲霜的托盤,當中鋪卷著幾張紙,模糊可見斑斕的顏料光彩。

“行了!行了!這話你們私底下悄悄地說說也就得了,當著我的麵兒,就明著惦記我那點兒東西,可有點兒過分了啊!”出乎蘭溪的料想,她印象當中,阿誰不怒而威的蘭三老爺不但冇有活力,神采反而較方纔和緩了很多,俄頃間,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蘭溪竟從父切身上,感遭到了從未有過的親熱。

蘭三老爺將她的神采看在眼裡,有些不樂意了,“有甚麼話跟父親還不能說的?”

音量決計抬高了,不大,恰好蘭三老爺還是一字不漏地聽在了耳裡,兩聲輕咳,蘭洵又成了那隻見了貓的老鼠。

“阿卿――”顛末開端的遲疑,蘭棟終究還是喚了這個名字,目光悄悄落在蘭溪身上,這才發覺些許光陰不見,女兒彷彿長高了一些,神采間的嬌恣彷彿少了兩分,說不上來是有甚麼處所分歧,但卻又真正感遭到有些不一樣了。“明日要去進學的話,但是身子都大好了?”

“我想......我想學畫!”蘭溪小聲地將偷偷在心底做的決定宣之於口。對於才藝,她宿世還真冇有好好學過,母親還在時,便由著小性,任本身一向“病”著,閨學都冇上過兩日。厥後落到王氏手裡,被她算計著捧得自發得是,整日拿捏著那些個酸詩腐詞地端著“才女”的架子,直到厥後從假象的高空狠狠墜落到實際的泥沼中,她才明白,她那些被獎飾過的,自發得了不起的東西底子甚麼都不是。至於畫畫這個愛好,那還是厥後有一回她進宮為太後侍疾時,偶爾發明的。

“不怕。”蘭溪眨眨眼,神態果斷,粉嫩的小臉上鑲嵌著的那雙丹鳳眼像極了或人,蘭棟的神采有一瞬的恍忽,嘴角一抿,才醒過神來,“拿過來吧!”

太後畫得一手好丹青,猶以花草為最。她閒時愛好侍弄花草,興趣來了便會令人服侍筆墨,畫上幾筆。某一日,太後養的一叢野菊開得恰好,她正鼓起作畫時,瞧蘭溪在中間非常感興趣的模樣,便笑言讓她也畫上一幅。蘭溪推說不會,太後不信,反而說虎父無犬女,蘭景芝的女兒還能不會畫畫的?她推委不得,隻得硬著頭皮儘力回想著幼時將將退學時,丹青先生教的入門技能,勉強描了一幅。也不知是她當真天賦了得,還是太後說得客氣話,總之,太後見了她那幅劣作,卻給了幾字評價――技能全無,靈魂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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