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曹掌櫃這時也有些明白過來,既是擔憂,又是煩惱。
馬車緩緩動起,晃閒逛悠往朝陽坊的方向而去,秦媽媽望著蘭溪半晌,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女人,你可貴出門,本日偏一出門,便遇著了這事,你看,我們府裡……”
“可不是麼?早前說他天生帶煞,克親克妻,我另有些不信,現在看著卻好似有些那麼回事兒。”
本來,這朱雀大街是人來人往,極是熱烈的處所,來往的人又多是些非富即貴,方纔的一番動靜算不得小,竟引了很多人圍觀,這些圍觀的人中,好巧不巧,便有人認出了蘭溪,還就怕彆人不曉得普通大聲喊叫了出來。
“看來她是等不及了,竟然這就動起了手。”蘭溪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隻是,蘭溪這顆心還來不及放下,便聽得一聲驚叫道,“呀!這不是蘭家的五女人麼?就是剛與靖北侯那位公子訂了婚的那位。”
這如果一樁平常的婚事,那這般算計,也就成了,這恰好是一樁禦賜的親,想弄黃了,卻也不是那般輕易的事了。
“幸虧四爺和女人都早有所備,不然本日如果女人有個好歹……”流煙尚白著臉,想到阿誰能夠,不由後怕,便是狠狠一個顫抖。
邊上長柔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低聲道,“長慶已去檢察了,女人放心。”
蘭溪倒是不在乎的笑了,“此番媽媽卻怕是多慮了,蘭灩與沈七即便是聯起手來,也會瞞著沈氏。她們雖都不肯我嫁進靖北侯府,目標雖一樣,但啟事倒是分歧的,而這個啟事,沈七倒是要死死瞞住沈氏,毫不會讓她曉得的。”以是,她們能夠各自行事,都針對她,但卻全無聯手的能夠。
這會兒,老張頭恰好趕著馬車來了,人群中便有人低聲道,“那馬車上還真是青陽蘭氏的徽記,莫非果然是蘭家那位女人。”
蘭溪扯開一抹笑,安撫道,“曹叔,你且寬解,我無事。鋪子裡另有客人,曹叔先歸去號召著吧!我就先歸去了。”話落,扶了長柔的手,率先上了馬車,秦媽媽和流煙隨後跟上。車簾一垂落,蘭溪的神采便是完整沉了下來。
蘭溪昂首望瞭望頭頂,斑斕莊本就是一間二層的木樓,鋪子裡倒是為了高敞,儘數將二樓的樓板都拆了,隻在臨街的一邊留了一條一人寬的樓道,常日裡擺放了一些侍弄好的花草,但就怕不謹慎花盆摔落,砸到路人,曹掌櫃還特特做了個特製的木欄,此時,那木欄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兒,剛好充足方纔那盆花墜落,就這麼看著,蘭溪但是看不出端倪,可她,從不信偶合。
好不輕易,總算敲定了嫁衣的款式,竟已過了大半晌,推拒了曹掌櫃留她用午膳的美意,蘭溪帶著流煙和秦媽媽出門來,站在斑斕莊門外,等著老張頭將馬車從後院趕來。
邊上秦媽媽和流煙更是嚇得麵如土色,事情產生得太俄然,她們底子還不及反應。
“女人?”秦媽媽欲言又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