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好笑地彎彎唇,就是月嬪也求了情那才糟糕呢!果然是妙手,妙手腕!
“事發之時,靖北侯安在?”現在月嬪顯見已經是摘出來了,就是不知另一名被算計的是不是也安然無恙。
“是啊!說是皇後孃娘跪求陛下,哭得不可,太後、賢妃,乃至月嬪娘娘都求了情,但聖上就是不肯等閒饒了安王。”
“女人,你說這安王就算多飲了幾杯,又是那裡來的底氣,竟然敢闖進聖上後妃的帳中?奴婢傳聞啊,這月嬪娘娘固然位份不顯,但公開裡卻極是得寵,若非家世在那兒擺著,搞不好都能與賢妃娘娘平起平坐了,倒是皇後孃娘,這些年,聖上除了每月十五,幾近都是不往鳳星宮去的。怕是安王是以而記恨月嬪娘娘,想藉此熱誠她呢!”不得不說,流煙在闡發流言上,有旁人難及的天稟,蘭溪就自歎弗如。
“女人大可放心。彼時,靖北侯正與和郡王喝酒呢!”
是啊!一樣的事情,如果落在月嬪身上,那便是必死之局,但眉兒不一樣,她尚雲英未嫁,又隻是一個宮女,進了安王府,哪怕是做妾,何嘗不是一種恩賞。眉兒不是不明白,可她恰好挑選了這一條路,怕果然如流煙所言,是心生了悔意,過不去本身那一關罷了。如果那樣,倒果然算得擺脫。
倒是那位被糟蹋了的宮女,是必定冇有好了局了,最好的成果也就是一頂小轎抬進安王府罷了。不過蘭溪猜,那位宮女應當剛好便叫眉兒吧?她既背了主,這成果,倒是不算委曲了她。
那這便是無事了。蘭溪的心總算困落了地。畢竟靖北侯不管如何說,都是師兄的父親,她總得體貼一二,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
“是如許麼?”蘭溪卻有些茫然,終是因著她,眉兒這才……
到了第三日,秋狩已是開端了好幾日,每日除了本日又是誰得了最多的獵物,拔得頭籌以外,漸覺無趣的一世人又因著一個動靜而熱血沸騰起來。
“阿誰宮女如何了?”安王隻怕也就是挨頓打,讓天子不待見罷了,但天子本身就不是特彆待見這個兒子,不然也不會放著這麼一名嫡長,卻遲遲不肯冊立他為太子了。之前安王偶爾瞄在她身上的眼神,讓蘭溪非常不舒暢,此番,也算得解氣了。倒是那位背主的丫頭如何樣了,蘭溪另有興趣些。
將該做的、能做的做完,蘭溪便回了營帳,自此,便是心安理得地安坐了。畢竟接下來的事情生長,便是她冇法擺佈,乃至插手的了,隻是,現在卻可問心無愧罷了。